丢进那条记忆的江里
任它飘呀飘
你注视着
思索着
你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只是谁也不说
道出来是一层白纸
隐起来是一匹纱绸
但
江里的鱼儿会替你说
哗哗的流水
不是已经替你唱出了一首动情的歌
难道这是误会吗
()
难道这是巧合吗
但愿都不是
匆匆写完,李勃已经无心细看,眼皮已经打起架来。打一个哈欠,拉灭室内的电灯,倒头便睡,睡得特别香甜。
一觉睡到大天亮,室外的阳光已经反射过来,不开灯,已经很亮堂了。
李勃拿起那本写着情诗的旧杂志,已经顾不得吃早饭,赶紧快步走进生产科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钢笔和日记本,快速地誊抄起来。
文字在笔下流淌。李勃感觉低潮已经过去,心情格外舒畅,可以手舞足蹈,可以旁若无人,可以能说会道,可以口若悬河,也可以唱一首动情的歌,也可以唱一段欢快的豫剧二八板。
“梆”的一声,李勃的头上突然被人弹了一个脑嘣。
施杰副主任站在他身后,笑着说:“小李啊,那么好的机会,你也不去和人家喷一会儿,在这捣鼓啥?”
“啊,施主任呀!啥机会,喷啥呀?我这正忙着写诗呢?”李勃急忙转身,还真不明白施副主任说话的内容。
“人家小尹的父亲在所里住一个多星期了,你也不去表现表现?”施杰终于说出了根由。
“施主任,不行啊,我刚休假回来,不知道有这事。再说,我现在也没有一个身份,不知道该去说什么呀!”李勃也确实也有些吃惊,要是婚事能成,这未来的老丈人可是要好好伺候的。
“你就以一个同事的身份,去问候一下,套个近乎,也是一个机会呀!”施副主任继续开导说。
“可是,您不是说要保密吗?这尹雨潇后边跟个尾巴,她又不是单独行动,不好下手吧!”李勃感觉为难。
“我看,是你脑子进水啦,不知你咋想的?”施杰摇了摇头。
“水呀!可惜我不是《大祭桩》里卖水的李郎,还真害怕被岳父大人送到州衙里治罪呢!”李勃笑了一下,随口说。
“你这还入戏了,不可救药!”施杰慨叹一声,气哼哼地走了。
李勃看着施杰副主任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十分感激他的,为了自己的事,他可没少操心。
但李勃依然认为,做事要恒而有度,不可操之过急,稳扎稳打,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李勃求稳,可所里已经有人急不可耐了。
内卫队的小周和小康给李勃打电话,让他到二门去一趟,却不说干什么。
李勃刚进内卫队的门,就被二人一边一个摁住肩膀,控制在一张椅子上。
“说,你是否想追一大队的尹雨潇?”小周一脸的坏笑。
李勃觉得很难回答,说是不妥,说不是也不好,最后只得未置可否地点头说:“好,好!”
“这就妥啦,剩下的看俺哥俩咋帮你啦!你在这,替我们值会班,我们帮你跑一趟。”小康神秘地说了一句,放下李勃,也不管李勃是否同意,就和小周一起去一大队了。
过了仅十来分钟,两人就回到内卫队,说大功告成,已经拉钩赌定,不准反悔了。可最后又对李勃说:“成不成,明天就看你的了。”
李勃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尹雨潇是不会轻易答应的,肯定是给两个人画了一个大饼。
但对这俩自以为是的家伙,还是要耍他们一下。于是李勃临走时,特意说:“二位兄弟,事成之后,必有重赏,咱到市内的水上餐厅撮一顿。”
李勃心里清楚,你俩和我怼虚的,我也会给你俩玩不实的。你们说成不成看我的,我也承诺成后重赏,不成就把这个保证扔太平洋里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