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批评几句就行了吗?”李勃仍然不满。
“你还能咋滴?处分我?李勃,你有本事,到局里、厅里,还可以到部里,去告吧!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张季森放下狠话,扬长而去。
李勃想,如此嚣张,不治治你老夫誓不为人!象这()
样,穿着警服的人执法犯法就没人敢惹吗?我不信,什么时候你服了,什么时候再饶你!
经过又一天的忙碌,躺在床上的李勃,久久难以入睡。
他想起张季森的做派,也许真的不是一种挑衅,而是一场误会。看样子,他去找所长报告的做法不是最好的做法,既不能将其治服,又让领导留下爱打小报告的不好印象。
再深入细想,这样做似乎有点过激。经过认真观察分析,好像也没有发现张季森就是和那几个“纨绔子弟”串通好的,也没有别的什么意图,也许真的就是开开玩笑而已。
如此分析,李勃倒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了,显得心胸狭小,不够豪气,真是因小失大。
如果需要斗争,也要讲求斗争的策略与方法,认真研究对策。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那一伙人并没有被触及切身利益,甚至一点皮毛也没伤着。似乎,新所长还有重用的迹象,是欲擒故纵吗?如果硬斗,可能会出现既扳不倒他们,又使自己的力量受损,也使自己方面失去斗争工具,让恶人更加肆无忌惮。
如果真的是一场误会呢?消除误会,当面沟通,也许是最好的解决问题之道。
李勃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不睡了。起床到院内溜达,身不由己,走到二门。
隔着中间的通道,卫生所谢龙云医生正在和内卫队张天兵副队长聊天。看到李勃走过来,就向他招手说:“小李,看你神不守舍的模样,是不是病了?过来,让我给你看看。”
外边的路灯有些斑驳,李勃跟谢医生进入卫生所,诊室的灯光就亮如白昼了。
“呀!小李啊,你这几天是否生气了,脸色很不好呀!”
谢医生拿起听诊器,还没有使用,看到李勃的脸色,就做出一个诊断。
“确实是气愤难平,恶气填胸,已经三天了。”李勃如实回复。
“不要自己生气,生气易怒,上古医书《黄帝内经》上曾经有这样的说法:“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悲伤肺,恐伤肾”,我看你就是伤到肝脏了。”谢医生说完,拿起听诊器在李勃的腹部划拉起来。
“谢医生,你真是神了,佩服,佩服!”李勃一阵盛赞。
“小李呀,你这是给谁生气了?”谢医生关切地问。
“就是那个张季森。”李勃没好气地说。
“他呀!就是一个没心没肺之人,不会有啥坏心思。”谢医生肯定地说。
“他还自称是我老乡呢!”李勃不无感慨道。
“据我所知,他老家是商丘夏邑县人。”谢医生说。
“那还真算得上是老乡了,我们木兰县的东边紧挨的就是夏邑县了。”李勃心中有了几分震动。
“那还说啥呢!你们俩好好谈一次,心中的疙瘩解开,漫天的乌云就散了。”谢医生意味深长地说。
“好!谢医生,我听你的,真要谢谢你了!”李勃真诚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