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前夕,上级不断开会部署安全稳定工作,内防脱逃,外防破坏,成了所里最重要的工作。所里还专门召开会议,传达上级会议精神,部署本所的安全稳定工作。
所里的布置会议刚开过两天,就发生了外部人员破坏劳教工作秩序的事,夜间在所里值班的曾副所长指挥组织了一次抓捕行动。
晚上九点左右,李勃和所里的几个同事正在办公室看电视,曾副所长掀开门帘进来,急促地说:“你们你个男孩,别看电视了,赶快行动,去抓大墙外边那个人!”
呼啦一下,几个同事,包括科室干警、工人,也包括食堂、配电房的临时工,一起冲下楼,迅速跑出大门,沿着南大墙根向东跑去。
这时大田里的玉米即将进入收获期,秸秆和叶片都开始发黄。
所里最近新收押的劳教学员增多,原有的三个中队已经关押不下,就在二中队南边空置的一个大院新组建了一个四中队。
四中队学员宿舍二楼背对着大墙,楼上的灯光穿过大墙上空,可以隐约照亮大墙外开始变黄的玉米。
李勃和配电房的临时工小高,顺着大墙根往东走,在靠近学员宿舍约十几米的地方,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还能听到玉米地头有人在吹口哨。
李勃示意小高先停下,注意观察一下地形。
等后面内卫队张天兵副队长赶来,三人商量一下对策。张队长迂回到正对学员宿舍南边的一片芝麻地,李勃和小高帖墙弯腰轻轻前进,尽量不发出声响,避免打草惊蛇。
近了,楼上的宿舍传出女学员唱歌的声音,一个男人站在地头对着楼上吹口哨。
“站住!不许动,双手抱头!”张队长一声断喝,从芝麻地一跃而出,一道强光手电的光束罩住一个浑身发抖的男人。李勃和小高也同时一个箭步冲到男人面前,同时按亮了手里的强光手电。
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红背心、巴拿马西裤、皮凉鞋的男子浑身筛糠,缩抖成一团,束手就擒。
这时,吕海伟、水电工老侯和车间的临时工小胡也赶了过来。几个人一起,把那个红背心男人扭送到所里。
而在之前,吕海伟他们已经抓住一个30来岁、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男人,交给管理科段秋蓉副科长讯问。
就在段科长讯问期间,四中队的值班女干警听到二楼一个劳教学员宿舍有骚乱之声,就暗中在旁边一个宿舍观察,发现大墙外有外人与宿舍中的劳教学员“互动”,就派其中一个值班女干警来前院报告给了曾副所长。
这才有了李勃参与的第二次抓捕行动。
第一个被抓的是附近刘湾村的农民,是一个夜间在地里看枣树上的大枣的,因为有点智力障碍,夜间弄错了方向,本该往西回村的,看到所里学员宿舍的灯光,就反向往东走了。
段科长讯问出了原因,就让吕海伟给村里打了电话,村支书开了一辆农用三轮车过来,在讯问笔录上签了字,就把人领走了。
第二个被抓的问题就复杂了。
段科长坐在一张桌子后边,吕海伟负责记录,张天兵和李勃一左一右,把那个穿红背心的男人夹持在对面一把木椅子上。
段科长穿着一身警服,威严飒爽,厉声喝问:“说!叫什么名字?”
“李,李金油。”那人头都不敢抬,说话多少有点结巴。
李勃暗骂,这个家伙,还配姓李,简直给老李家丢人现眼。
“哪个村的?”段科长再问。
“南曹乡郎、郎庄村的。”红背心再答。
“职业?”
“啥?啥叫职、职业?”
“就是你主要干什么活的!”()
“干、干农活的,有、有空也到城里,打、打打工。”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就我一个,一人吃、吃饱,全、全家不饿。”红背心好像这会儿不太害怕了。
“光棍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