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以理直气壮地进行。
李勃有些自鸣得意了,觉得这时的自己是个经济学家了。
但他似乎还不满足,又在心中分析起人来。
人,不是单个的人,而是社会中的人。生长在我们这个社会,就得用法律和道德来约束自己,维持正常的社会秩序和社会关系。父母有养育子女的义务,子女也有赡养父母的义务。
李勃想到这里,按了按装着工资的上衣口袋,突然有了一种想法。这工资就不应该自己独吞,应该量力而行,尽自己应尽的义务。
虽然,家里父母依然康健,参加生产劳动也没有问题,但毕竟都是50大多的年纪,应对家里的十来亩地,还是有些吃力。二哥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支撑力量,二嫂也很贤惠,能帮父母干不少活,但按农村的规矩,分家是迟早的事。小弟人宝还在上学,仍要父母承受经济负担。
李勃已经有工资了,他觉得也应该为家里承担一份责任了。
于是,他决定,明天去十八里河乡的邮政所,给家里寄去50元钱,让父母也分享一下劳动成果。
自己一个人在所里吃住,基本不外出,也花不了几个钱,留下55元钱,足够自己用的了。
李勃第一次有了经济上的自给自足,心中就有了一分成就感。
第二天午饭后,别人都回自己的宿舍或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午休。李勃没有午休的习惯,就独自去十八里河集上走一遭。
因为报到的当天,曾经在乡街道上走过一趟,李勃清晰地记得邮政所的位置,就大胆地步行走过去。
邮政所一位40岁的大姐,从柜台后面探出头,问李勃:“同志,你办什么业务?”
“我要一张汇款单。”李勃直接回答。
那位大姐递出一张绿色的汇款单,又叮嘱说:“小伙子,看仔细,再填写,填废了,再要要收费的。”
“好嘞!明白。”李勃答应地很轻松,但填写地址、金额等信息时,手还是激动得发抖,差点写错。好在他在学校时,为订购报纸,也寄过钱,对流程还是很熟悉的。
李勃办完汇款手续,往回走。在下坡桥头路东,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句:“小李,到门口了,还不来家坐坐。”
原来,科里的胡大庆,刚吃过午饭,坐在大门口的一把躺椅上休息,突然看见李勃,就喊了一嗓子。
“胡哥,你就在这住呀!”李勃吃惊地回答了一句,不得不停下脚步。
胡大庆往屋里喊了一声:“老婆,来客人了,倒杯水出来。”
随着一声答应,一位30多岁的农村妇女模样的女人,端着一个搪瓷水杯走了出来。
李勃说了一句“嫂子好”,就接过水杯。
胡大庆说,他是开封杞县人,与李勃也算半拉老乡,目前在街上租房居住。老婆没工作,还是农村户口,来郑州就是为了照顾孩子,大的是个女儿,在村小学上学,小的是个儿子,还在上幼儿园。一个人的工资,要养全家,困难大呀!
李勃明白了,胡大庆就是典型的“一头沉”,压力能不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