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86级文学分会组织新会员到邙山观光采风,也曾邀请李勃一同前往,但因为班内事务庞杂,也没有来成。
今天,李勃陪同张发堂和赵吉龙,三人尽情地游玩,在多个景点让照相师傅拍照留影,已经可以弥补不少遗憾了。
李勃和两位老同学畅玩了一天,身心俱疲。张发堂要连夜赶回商丘,三人洒泪告别,依依不舍。
李勃偷偷摸摸溜出校门时,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被学生会的值日生逮住,通报、受处分、扣分、扣奖学金,丢人打家伙。
也许是受心里不安的影响,他在登邙山前还有些发怵。可一但玩开了,被美丽的风景吸引,早就把逃课的后果忘到九霄云外了。
游览归来,躺在床上休息,想起逃课这事,心里又不免担忧起来。
本来,逃课,不请假离开学校,就是违反校规校纪的,任何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
李勃晚上做了一个梦。
辅导员张芙蓉老师把他叫到学生科,让他在室内中央的空地上,单独坐了一把椅子。他的对面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前除了张老师坐在左边,还有陈田苗科长坐在中间,郭大卫书记坐在了右边。诡异的是,最前面的一面墙上,居然贴上了8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科长拿起一块惊堂木,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声色俱厉地审问起来:“李勃,说,为什么逃课?”
李勃吓得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郭书记也拿起惊堂木,“啪”地又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更加严酷地催促:“快说!”
李勃这时反而不害怕了,竟然笑嘻嘻的回话:“哟,三位领导,三位老师,干嘛呢?还搞起三堂会审来了!”
“李勃,你严肃点,不要自讨苦吃!”张老师也拍了一下惊堂木,杏眼圆睁,严厉呵斥。
“嗨,miss张,不要这样嘛,我可是您的好学生啊!”李勃越发不当一回事,甚至开始嬉皮笑脸应对。
“反了,反了!没法管了,姚星辰,管德宽,你俩进来,把李勃拉出去,给我打八十大板!”陈科长咆哮起来。
李勃这会儿有点害怕了,通报、扣点奖学金,会有多大事,要打八十大板,还不把屁股打烂呀!
于是,他高喊起来:“陈科长,莫动私刑,我招,我招!”
“啪啪!”两声脆响,李勃屁股上真挨了两下,不过,不是大板子,而是下铺的朱超伦,掀开李勃的被子,照着他的屁股扇了两巴掌。
“老李,该你去水房打水了,你招有什么用?快去!”朱超伦把李勃打醒,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哦,哦,又做了一个噩梦!”李勃自嘲似的坐起来,忙穿衣下床。
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波澜。
李勃自己都感觉奇怪,自己逃课一天,难道没有同学告发,难道老师也没发现吗?
近来,李勃发现班里同学溜号的多了,估计是他们摸清了学校的底细,掌握了学校查人的规律,因而就大胆地离校、回家,甚至躺在寝室睡大觉。
学校的校规校纪看起来很严,但没有严格执行,对毕业班,网开一面,逃课的学生多了,会不会带坏了风气?
李勃感觉有点严重,但自己只管生活,管不了纪律,也只能尽量管好自己,对其他同学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