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迎接新生,也是为了宣传社团,扩大影响,作为社团组织的探索协会也要搞一台迎新晚会。
文学社是协会的分支机构之一,也称文学分会。作为分会会长,李勃也被分配了演出任务。
文学社的成员,搞文学创作是长项,写个小说,吟点诗词,都不在话下,但要上台表演,的确有点“赶鸭子上架”。
李勃鼓动文学社的成员报名展露风采,但回应寥寥,最后只报了两个节目:一个是薛瑞哲和南川宁两位合作的男女诗朗诵《青春赞歌》,另一个就是李勃亲自出马表演的山东快书《司法助理员的一天》。
李勃自小都没上台表演过节目,仅仅是一名普通的观众,一名引不起别人关注的看客。
上小学时,在邻村的打麦场上,看一个小魔术团演出,围了一圈人。
有个中年男人偷偷来到他身边,往他嘴里塞了两个海绵球,低声嘱咐他不要吭气,另外塞给他一块糖果。当人圈中间另外一个男人,在瓷碗中玩海绵球转移,煞有介事地倒来倒去,最后用一根筷子指向李勃。他被拉倒圈子中央,按表演着的要求,张开大嘴,嘴里的海绵球在空中画出一个美妙的抛物线。表演者宣布成功,就开始要掌声,另外一个人就捧着一顶布帽子,转圈收钱了。
如果这也算一次演出,那就算李勃的处子秀了。
上高二的时候,他和潘大壮同学代表文科班参加全校的诗词朗诵大会,一首《青春之歌》让两人拿了一等奖。但那时没有舞台,也不是演出,是比赛。
所以,这次登上学校的舞台,才算李勃真正的上台表演节目。
既然是人生第一次登台演出,必须认真对待,积极准备。他在自己订阅的一期《杂文报》上,找到一篇山东快书《司法助理员的一天》文本,如获至宝,抓紧点滴时间背词记词。
李勃的家就在与山东单县交界不远的地方,说话和山东人差别不大,自己认为应该可以说好山东快书。保险起见,他还专门借了同学的收录机,搞到一盘磁带,仔细听了几遍传统山东快书《武松打虎》和《赔茶壶》,尽力学习模仿。
可是这两天李勃的身体不挣气,有点轻度感冒发烧,背词记词多费了不少劲。
晚上,马上就要上台演出了。
李勃把西服套装穿在身上,系上领带,浑身上下收拾利落,皮鞋也擦的铮亮。头发梳理整齐,油黑发亮,对着后台的大镜子照了照,显得越发英俊、风度翩翩,心里也踏实很多。
在后台候场时,李勃暗暗念叨,一定不能太激动,一定要控制住狂跳的心脏,努力为自己注射一支无形的镇定剂。同时,时刻提醒自己,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一定不能忘词或者漏词,一定要保证表演成功。
“咳,咳”,要坏事,李勃咳嗽了两声,嗓子眼直发干,如果嗓子哑了就全完了。
他把一口唾液硬是咽下去,润润嗓子。浑身上下出汗太多,走到后台小门口透透风,感觉好一些了。
前面一个节目,是一位退伍老兵考上的进修生,吹了一首竹笛独奏《扬鞭催马运粮忙》。
笛子声落,李勃赶紧走到台口,单等主持人报了节目,就直接上台表演。
主持人并没有直接报下一个节目,而是夸赞老兵的笛子吹得如何如何优美动听,轰场子让台下的观众鼓掌。
这下一凉,让李勃有点头蒙,后来听到主持人报出他的节目,他愣了一下,没有动步。主持人只好临时加词,才把他请到舞台中央。
舞台正上方,高高地挂着一盏大功率的照明灯,把舞台照得瓦亮,但李勃却感觉是对着他蒸烤,很有点不适应。
他扶了一下话筒,从兜里掏出月牙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