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喧闹的松岭家的农家小院里,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庆祝八一建军节五十九周年的大型文艺晚会《热血颂》,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劳累了一天的农民,尽情地欣赏着精彩的文艺节目,劳动带来的疲劳霎时散去,荡然无存,浑身充满爽快和欢愉。
忽然,几个提着马灯、身穿白大褂的男女走进这所农家小院。
“乡亲们,我们是咱乡卫生防疫站的,我姓蒯,是这个小分队的队长。我们一行4人,是来检查血吸虫病的。请大家配合一下,让我们的医护人员抽取血样。”带头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戴一顶绿军帽但没有帽徽的男人。
“噢,你们是公家的人,快请坐!”二爷连忙打招呼。有几个农民让出了自己正坐着的凳子,松岭进屋搬出一张小桌子,成了临时工作台。
蒯队长吩咐,又在桌子旁加了一把空椅子,让被采血者抽血时轮流临时坐一下。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和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负责采血,另外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负责在登记簿上填写血样信息。
“天宝,你是进过大城市的人,见过大世面,你先给大伙做个样子。”二爷发话。
“好嘞!我先当一会儿模特,第一个挨针。”李勃第一个坐在桌前那把空椅子上。
“你是大学生吧!看起来就像有学问的,比我这当兵的老转要多喝不少墨水。”蒯队长笑呵呵地说。
“蒯队长,今天八一节,你们还在加班忙,让人佩服!”李勃说着,竖起一个大拇指。
“工作需要嘛,哪还管节日不节日!再说,我也退役了,不是现役军人了。”蒯队长感叹说。
“退役不褪色,您是好样的!”李勃继续称赞道。
“这都不值一提。来,杜医生、马护士采样,钟管理员开始登记。”蒯队长止住话题,安排起工作来。
李勃坐在椅子上,观察医护人员的工作。
杜医生从一个塑料包里拿出一根棉签,在碘酒药液瓶里蘸一下,涂抹一下被采血者的耳朵锤。
马护士从一个铝盒里取出一根银针,在涂过碘酒的耳朵锤上扎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在一条窄玻璃板上,再取另外一个玻璃板,扣在一起,用纱布缠住,在一头帖一小块胶布,再写上采血对象的名字,放入一个医药箱里,一个采血标本就完成了。
钟管理员问了李勃的名字、年龄登记在登记簿上,并看了一下手表,记录了采样时间。
“蒯队长,咱这结果啥时候能出来?”李勃从椅子上站起来,问了一句。
“一般5天时间。如果有问题,会有医生找上门,发药治疗;如果没有问题,就不再通知了。全乡四万多人呢,没办法都通知结果。”蒯队长轻描淡写地说。
第二个采样的是小强。平时胆子还比较大的他,坐上椅子就蜷缩成一团,也不敢看马护士拿针的手,闭上眼睛挨针,一针扎下去,就哇哇地哭起来。
“这个小强啊,平常还强的很,就扎一下针,还哭起来啦!”二爷看小强哭泣的模样,仰脸笑起来。
“你这老头,俺疼,你还笑,俺不哭啦!”小强说完就捂着耳朵跑回家了。
院子里的人都被逗笑了,包括4个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