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旁边一个瘦高个的男生打趣道。
“在下李勃,河南统计学校新生,见笑。”李勃看二人比较爽朗,便报出自家名姓。
“见笑!在下袁水林,河南统计学校八五级学生。”近视镜也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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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还在下?那我可在上了。认识一下,叶露寒,河南统计学校中专生。”瘦高个伸出右手,先给袁水林握了握,又从列车小餐桌上面,把手伸过来,与李勃握手。
“嗨,咱仨一个学校呀!真乃天赐良缘!”李勃为在列车上巧遇两个同校同学而高兴,握住叶露寒的手忘记松开了。
“既然咱三兄弟巧遇,不如学下桃园三结义,排个大小。”袁水林说:“我65年6月生人。”
李勃松开叶露寒的手,接着说道:“我,66年10月,那个特殊年份所生。”
“如此说来,二位兄长受小弟一拜。”叶露寒果真站起来,双手抱拳,点头算是鞠了一恭。
“那我这个老大,就问你一句,那年的?”袁水林把叶露寒按坐在座位上。
“兄长莫慌,我自会报来。1967年寒露节爹娘生的我,我爹觉得叫寒露像个女孩名,就做了一个颠倒。”叶露寒感觉自己的名字太土气。
“我原名叫天宝,村里那年唱戏,戏名叫《李天保吊孝》,小伙伴便在戏场嘲笑我,使我勃然大怒,自此改名叫李勃了。不想高中课文里,有句“而笑李勃之陋也“。尴尬不尴尬?”李勃双手一摊。
“奇葩有的是,俺爹好钓鱼,经常在河边小树林一坐就半天。我生下来就叫水林了。”袁水林对自己的名字也不满意。
“其实,现在仔细想一想,名字只是一个符号,没必要当真。”叶露寒率先纠偏。
“根据传统文化,父母给子女起名字,都有一个美好的期望在里面。”李勃似在为改名忏悔。
“不说这个啦!估计要关灯,准备休息吧。”袁水林好像有坐火车的经验。
“各位旅客请注意,现在已是深夜,请大家安静。列车照明灯将暂时关闭。”
列车车厢顶灯关闭,只有餐桌下边的小灯还放出一丝泛黄的光亮。
三个人或躺在座椅背上,或趴在小餐桌上,闭上眼休息。车厢内偶尔传来几声男人的鼾声,列车员和乘警有时也从过道穿行一次,把伸到过道的脚,往里面踢一踢。
夜深人静,列车疾驶的咣当声更响。有站停靠,有人上下车,也没有吵醒3个追梦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