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不好说,一个班二十块钱肯定是合理的。
人家要天天帮你干活的嘛,还要干人家自己的岗位,确实是付出了。
也就说是,孙中科休了半个月,班组这边就要至少要花上两三百块进去。还不算打点工长的。
然后张铁军又听三班的人说孙中科发财了,请大家吃饭抽烟出手相当大气。
台球室的老板也说孙中科发财了,兜里揣着好几千,输一千块脸色都不带变的,那相当豪爽。
张铁军就感觉不对劲了,这特么,不会是拿着自己那六千块钱到处装逼赌钱去了吧?
可是找不到人,他大娘说有段时间没回她家了,说是在外面处了个对象,住对象家去了。
张铁军就发动了同学和同事,大家帮着打听,终于在腊月找到这小子了,在徐家那边,确实是处了个对象,住在了人家家里。
他那对象张铁军还认识,原来曾经关系挺好的一个丫头,在家里开发廊的。农村户口,不过家里条件不差。
去那边没有车,张铁军大冬天顶着风雪步行了小两个多小时找了过去。
结果,还真让张铁军猜对了。
这小子确实是拉了一车苹果过来,不过是欠钱拉回来的,没给货款。
然后因为果太小这边综合厂没要,他就扔在对象家地窖里了……他花的输的就是张铁军那六千块钱。
他老家那边种苹果的都去他家找,他爸借债帮他还的货款,他自己班也不上在这边花差花差。
张铁军找到他的时候,他全身上下还有三百来块钱,然后还比比划划的感觉六千块钱没什么,让张铁军等等。这个牛逼吹的,张铁军当时就给了他两个大耳聒子。
就当着他对象的面打的。
钱张铁军也没要了,一个是你弄死他他也没有,拿不出来,另外就是,好歹以前和他对象之间还有过那么一些鱼水之情,也不好弄的太过。
就当特么瓢资了。其实心里挺憋火的。
张铁军和孙中科就此就断了,再没有来往过。后来听说他俩结婚了生了个女儿,又后来不久因为他赌钱工资也拿不回家,两个人又离了。
就这么个人,重来一次的张铁军怎么可能还和他打什么交道?躲都躲不及呢。
“快点下来。”张铁军没搭理包玉刚和孙中科,招手让瑞斌赶紧下楼。
“那我下去看看。”瑞斌转头出来下了楼,跑到张铁军身边:“干什么呀?桌子都支上了,就差一个人。”
张铁军伸手搂住瑞斌的肩膀拽着他往前边走:“你是不是傻?包玉刚和他妈玩鬼打令子,你还去他家玩?再说孙中科那个人也不可信呐。他有钱吗?”
“有,好几十呢。”
“有也是人家包玉刚和他妈的,你们能玩过打令子的?你在他家赢过钱吗?一家人围着你们呢。”
在包玉刚家打麻将,包玉刚和他妈上桌,他弟弟妹妹就围着大伙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的,当时不感觉什么,后来想想,这特么的就是个大坑啊。
这一家人根本就不要个逼脸。
反正都是输,和他们玩都不如去杨辰东家,虽然他也搞鬼基本上都是他赢钱,但是他玩的是个人技术,是天天在家苦练出来的,输了也得服。是真功夫。
这小子练发牌变牌把手都给磨出血泡了。
瑞斌这个人是实诚,不是傻,张铁军一说他也就明白了,再说张铁军说话他本来就信,二话不说就和张铁军一起走了。
“咱们去哪呀?”
“亚杰他们什么班?”
“不知道,好几天没看着了。我明天白班。你知道不,()
你明天去接的就是孙中科,他上矿槽了,一四零。”
“上就上呗,和我有什么关系?以后我离他远点,不打算再来往了。”
“怎么了?”
“太爱撒谎了,这种人你相信他和你说的都是实话不?”张铁军打了个喷涕,估计是包玉刚在后面骂他呢。
“那肯定不可能。我靠,那我以后也离他远点吧。”
“事到是没事儿,他要是管你借钱你就说没有就行了,说的再好听也别借。别的事儿没有。”
“我本来也没钱,我工资得交家。”
“你妈那老太太对你什么样我不知道啊?你前手交给她后面她就能添点再给你。攒点钱吧,别乱花,少打点麻将,什么都不如钱在自己兜里。”
瑞斌属于老来得子,他今年才十九,他爸妈都六十多了,那真是宝中宝,他在家说什么他妈都听,幸好这孩子是个实诚的,不撒谎不抽烟不喝酒,也没学坏。
和瑞斌差不多的还有姜宝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