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藤!”
遴选从手中甩出两道火焰形成的藤蔓,捆绑在狍鸮的羊首,用力往回拉,可其温度却无法烫伤它那粗糙的皮肤。
古代死死抓住那刺向自己心脏的利爪,他的眸中充满了坚定,由于遴选的加成,狍鸮也很难再前进分毫。
目前古代一直开启着虎梯二乘升,百灵莫摧,他所受到的所有伤害都在转化为自己的能量,虽然刚刚的千决枭至已经消耗多半,可再次战斗了这么久,存储量也几乎溢出。
一团元气在双手上膨胀,古代双脚踩在石壁上,身体用力外推,一点点逼退狍鸮。
眼看蛮力不敌,狍鸮借着这股后退的力量,朝后方猛然冲去,瞬间来到了遴选面前,刚刚的利爪挥出强劲的横斩。
直接切断了遴选的腰部,可撒落出来的血直接在空气中燃烧,遴选一动未动,没有丝毫减少手上收紧火藤蔓的力道。
他通过‘龙凝",看到了狍鸮内心此时的不解,为何腰斩后没有倒下。
“很迷茫吧?”
“这就是龙裔的机制!”说罢遴选背部再次撑开火焰翅膀,朝后上方腾空而起,缠绕在狍鸮身体上的火藤蔓不断繁殖蔓延,越来越多,禁锢的也越来越紧。
古代腾出了时间,他沉沉喘了口气。
“意元驱动,罫!”无数道斩击落下,狍鸮被命中,这一次甚至数多肌肉组织被切下,尾巴也再次断成了两截,威力和刚刚根本不在一个层面,因为百灵莫摧所吸收的能量让术式更加强力。
深深的斩痕让那粗糙的皮肤血肉模糊,狍鸮伸出羊首想要再次释放冲击波。
“意元驱动,之手。”一只无形的大手出现,一把抓住了已经张开的兽口使其闭上。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狍鸮被控制的时间,古代双脚分开呈马步扎下,抓拳。
一股极为恐怖的元气突然从身体内释放,像实体化般,顷刻间化为千万斩击切碎了周边的岩壁,碎石滚滚翻落。
以古代为中心点朝外散发的疯狂气流几乎吹的遴选睁不开眼睛,整个地洞都在晃动。
躯体上的黑色斑纹颜色更加浓郁,突然从尾部扎出一根尾巴,毛发骤增,脸部两侧的獠牙延伸至下颌。
“终于要来了!”遴选看着这个状态无比激动。“曾经的王,回来了!”
古代这一刻发出痛哭的低吟,似乎身体的变化对他带来了十分巨大的负担,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这股气并未停下,还在不断朝外扩散,甚至连洞外的所有武装部成员都能感受到这股非比寻常的顶级能量。
“发生了什么?!”
“战况到底如何了?!”
身在地面的武装部通过对讲机问向洞口处的队员们。
“不……不太清楚,他好像在进化……”
古代由于双拳的指甲不断锋利,刺破拳心,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流出,肌肉不断精炼到整个身体看起来都缩小一圈,脸上同时出现少许虎斑,原本针状的兽瞳变为了夕红色月牙状,狰狞的表情让狍鸮也定在了原地。
原本‘返祖"状态赤红色的元气,逐渐转为了霞粉色,像金属被长时间冶烧后的状态,整副躯体如同刚从炼丹炉内走出,在皮肤下溢出的过剩元气呈粉色液氮状,浮游在身边周旁。
遴选喉结哽咽,心生感叹,“‘返祖"已经进入全功率了,再次见还是一样的恐怖。”
突然,身边的碎石迸裂,由完整的一块儿被无形的斩击切为两半,随即四块儿,八块儿……直至成为了碎屑,随着肆意流窜的气流,化为了空中的尘埃。
()
气流戛然而止,古代挺直了腰身,一口浊气从嘴中呼出。
某种进化在这一刻完成。
“虎梯,四乘枯,万兽之王!”古代从喉间所发出的每一个声调,似乎都带着轻微的虎啸。
“遴选,松开它吧。”他以一种平淡如水的语气说道,此时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兴奋和冲动,是一种极为寡淡的神情,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
“呃……”听后,遴选消散了火藤蔓,一个后跳拉开距离。
古代伸出双手,向狍鸮说道。
“你是第二个让我使用这种状态战斗的存在,你应该感到荣幸。”
回应他的只有狍鸮的愤怒嘶吼!似乎古代这个状态让它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野兽的直觉告诉它,眼前的男人和之前,根本不在一个纬度。
“被称为野兽的,并不是只有你。”古代向前迈出一步,地面碎裂,被切割成无数碎屑,大小不一。
狍鸮癫狂的冲向古代,腋下那浑浊的兽眸撑开,一股能量打进古代体内,它想要从内部撕裂他。
可这股能量在接近古代时就化为了气,随风消散,古代跟腱发力,健步冲刺,突破音障的速度,气波在身后爆裂,流使得地洞颤抖。
遴选没有看清楚,这简单的一拳是如何做到击穿了狍鸮的脖颈,只是简单的物理攻击。
竭叫声发出,狍鸮开始了哀嚎,它不会想到古代在进入这个状态后的杀伤力如此巨大。
胳臂抽出,紧接着再一拳打出音爆,击碎了腹前兽口中的牙齿,紧接着一脚甩在狍鸮腋下那浑浊的眼睛上,一滩脓液爆汁洒落一地,随着无法抵挡的冲击力,它朝着结界飞了出去。
“如果只是简单的体术,你就没办法吸收能量对吧。”古代朝着摔落在不远处的狍鸮走去,那恐怖的压制力让遴选倒吸了一口冷气。
战况似乎在一瞬间扭转了,他在二十多年前见识过古代曾经开启过万兽之王,就是这个状态才平息了那场实验体异变,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见到这个模样,那万人之上的压迫感不减反增。
“你果然才是当下世界的巅峰战力。”
狍鸮凝聚自己体内所有的元气开始修复伤口,这简单的两三下显然超出了它对猎物的认知。
“还是要苟延残喘吗?”古代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狍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