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着墨玉麒麟在这边溜达一下,尽量不要出去惹事,国子监这边的夫子可不是好惹的。”
叮嘱完之后,贾珍则是一撩自己的学服,然后便朝着国子监走去。
来到国子()
监正门近前,看着旁边的孔夫子石像,不由得撇撇嘴,然后直接迈步朝着国子监内走去。
这时一名30多岁的身着儒服学冠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对方有着一副颌下长须,颇有几分守正君子的味道。
“贾珍,入国子监为何不拜夫子?”
贾珍看着眼前之人,嘴角不由得微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李守中李典簿呀。”
眼前这人,贾珍倒也认识,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假命短命鬼贾珠的便宜岳父,金钗副册李纨的父亲,不过此时还不是几年后,对方升任了国子监祭酒的时候。
换做其他人,贾珍或许还会虚以委蛇一番,但是见到李守中,心中却有了几分逗弄的意思。
“贾珍此来又不是为了进读,而是为了见一见李先生而已。”
李守中眉头微皱,隐约感到自己的眼皮乱跳,只能呵斥道:
“此乃国子监重地,容不得你放肆。”
贾珍不以为意的嘿嘿一笑:“放心,我这会儿身上还正带着重孝呢,自然不会在国子监乱来,不过我听说,李典簿家中可是有着一女,即将二八芳龄,生的国色天香,不知……”
贾珍的话还未一说完,顿时唬的李守中脸色发白,双眼圆睁,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咆哮道:
“你这混账,竟然敢打老夫的女儿的主意,我跟你拼了。”
可惜作为一名儒生,李守中又怎么可能是贾珍的对手,上来想与贾珍推搡,结果用了半天力,贾珍身上没什么事,他倒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不过他输人不输脸,对着贾珍怒斥道:“贾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女就是在家被我养一辈子也不会嫁给你。”
贾珍见状,嘴角微翘,仰天长叹道:“这世道还真是人心不古,想我贾珍刚刚接任家主之位,兢兢业业,为族学先生一事夙兴夜寐,没想到来到国学这边,竟然还被先生误会?”
李守忠立马明白了贾珍的意思,当下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几个人的名字,但是你绝对不许再打小女的主意,否则我就是拼了这身性命,也不与你干休。”
贾珍见状,笑眯眯的扶起了对方:“这怎么好意思呢?谁不知道我贾珍现在重孝在身,怎么可能贪图女色。”
李守中心中差点想忒贾珍一脸,但还是忍下了怒气,而后观望到周围并没有人,迅速说了几个名字和几个地址。
然后再也不理会贾珍,将身上的衣冠稍微整理一下,便朝着国子监内快步离去。
见到李守中这边对自己犹如碰到蛇蝎一般,贾珍不由得好笑,远远的冲着李守中喊了一句:
“李典簿,三年后,贾珍身上的重孝可就没了呢。”
一句话便让正在疾步快走的李守中直接一个踉跄,而后转过身来怒视着贾珍。
随后却又拿贾珍没有法子,只能愁眉苦脸的朝着国子监那走去。
贾珍见状也不言语,轻步慢踱的走进了国子监,然后来到了自己之前就读的学堂之中。
“贾珍,你这厮竟然来到了国子监,这太阳还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呀!”
“今儿晚上,冷香楼,我做东,给不给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