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随即从那种玄妙的境界中脱离而出。
“果真是缘法难求啊。”
苏安忍住不叹了口气,平日里他修习斩妖的时候,都是用的长剑,却从未踏入过如此玄妙的境界。
唯独今个,心血来潮,直接折了一根树枝()
,以此为剑,结果却踏入了玄妙境界。
不过对此,苏安倒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世上之事众多,若强求有用的,或可曾些烦恼,强求一番。
但若强求无用的,又何必苦苦惦记,徒增烦恼?
“呼。”
长出了口气,刚才修习斩妖的时候,踏入玄妙境界,他还不觉得如何。
可这会,体内那微弱的雷霆之力似乎是在报复他刚才调动法力一般,在他体内更加活跃了几分。
那种酸、麻、疼,五味俱全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而于此同时,离京城千里之遥的上水县。
两个穿着普通灰色长衫的少年正坐在一家茶棚内饮茶。
而另外一张桌子,则是坐了四个穿着短打,但却十分魁梧的中年人,正警惕的看着四周。
“苏老大,你觉得这上水县如何?”
身材稍微魁梧一些的少年郎开口,看着对面的同伴:“可真是官员清廉,民风淳朴?”
身材稍显瘦弱的苏越面色平静:“六少爷,您不是心中已经有数了么?”
被称之为六少爷的李义方笑了起来,抬手指着苏越,笑骂了起来:“早知你如此滑头,就不该带着你一块来。”
苏越喝了口茶水:“您这话,一路上都说快八百遍了。”
“六少爷,您别忘了,咱们出来,只带眼睛和耳朵,不带嘴。”
苏越抬手指了指上方:“这是离京之前话。”
李义方双目盯着苏越,两人认识不是一两年了,但他总觉得苏越行事过于谨慎:“咱们这一路走来,你就真没想说的?”
苏越咂舌:“六少爷,我和您可是不同。”
“您想说、想做,哪怕最后说错了,做错了,至多一顿斥责。”
剩下的话,苏越没接着往下说,只是看着李义方,但笑不语。
微微点头,李义方也知道苏越的话没错,当下也就掉转了话题:“昨个我见你竟是买了一本经文带着。”
“你何时信这个了?”
“莫不是想学你那个庶弟?”
听李义方提起自己的三弟,苏越脸上不由的闪过担忧:“我若是再学他,我爹非要气死不可。”
“也不知最近他在家又闹腾什么事没。”
“我昨个买的那本经文,就是给他带回去看的。”
“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离京办差,出来数月,若是回去不给弟、妹带些东西,倒也说不过去。”
李义方点头,眼中流漏出几分的赞赏:“对一个庶弟尚且如此,也难怪在京城内,但凡提起你,没一个不竖起拇指的。”
“若我家中兄长们也能如你这般,那该多好。”
他家里的那些兄长们,可是恨不得其他弟兄最好全都一命呜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