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这方玉玺会出现在他手里。
“若是……。”
黑袍人眼中布满了贪婪,心中也逐渐被贪婪欲望所充斥:“持此玉玺,我即为……。”
话还没说完,黑派人只觉得眉心如同针扎一般,一阵猛烈的疼痛()
,他眼中贪婪的欲望也瞬间退去。
他是修行中人,皇权对他……。
不。
他若能坐在帝王之位上,他的修行之路只会更顺。
玉玺既到了他的手中,就证明他有机会成为人间一代帝王。
猛然间,黑袍人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土丘,双眼迸发强烈的仇恨和杀意。
这是他的机缘,他不想让给任何人。
深吸了口气,黑袍人抬头看着密林上空逐渐隐去的月色,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
最终,他半跪在地,用黄布重新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然后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快速往下挖去。
足足挖了有半人深的坑洞后,他这才把包裹好的玉玺放了进去,然后重新埋土,撒上枯叶。
做好这之后,他刚抬腿准备离开,但只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鼻子使劲嗅了嗅,面色微变,环视周围后,他又在周围几棵树木拦腰的位置砍了几刀。
做出有人在此狩猎的痕迹,这才满意的冲着土丘而去。
远处的黑暗中,微风吹起,树枝摇曳,一棵参天大树上,随着黑袍人的离去,一道身影如同飞鸟一般,轻盈的在空中飘荡,冲着营地方向而去。
虽然危险退去,但临近天亮,营地内没有一人能真的睡下去。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大帐内下旨要起驾回京的时候,年轻的还好,可年纪大的权贵,神情都有些萎靡不振。
来的时候,权贵子弟们没有资格随驾,都是提前在皇家猎场候着。
可走的时候,倒是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了。
苏安则是骑在挂满了山鸡、野兔,甚至还有一只麋鹿的马背上,跟在苏文炳的身边:“爹,这次狩猎就这么结束了?”
苏文炳侧脸瞪了他一眼,看了眼周围,见无人注意,这才道:“闭嘴,少说话。”
原本苏安还想问一问自己表现的如何,之前应承下自己的雷击木还算数不。
这下,也不再吭声,只是准备等回家了再问。
往年皇帝狩猎,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也是五天往上。
而今年,满打满算也就三天。
只是当圣驾进了京城。
街道两旁的百姓看到跟随在圣驾后的权贵子弟们甚至是随行侍卫的马匹上都挂满了各类飞禽走兽时,一个个全都满脸震惊,今年这是把皇家猎场的飞禽走兽都给连窝端了么?
往年可从来都见到过如此场面。
“这些都是哪家的子弟,怎的如此勇武?”
“我大越有此等子弟在,何惧蛮疆来犯?”
各种称赞的话从两旁跪着的百姓口中传出,以至于不少权贵子弟听了以后,更是自傲的仰起了高贵的头颅,仿若马背上这些飞禽走兽真是他们猎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