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踏进他们认为的第四层密室时,后方的入口处数道光线拉下,他俩靠近光源才知这些光线依附在金属栅栏上。
彭友和瑶雁儿上下左右前后已被金属栅栏封死,无路可退,这金属监牢只有几步移动的空间,不比上层宽敞可自由活动的密室。
比起封住六面的铁牢更让二人疑惧的是,这牢笼竟在移动,轻微的失重感让彭友忙护住瑶雁儿,瑶雁儿亦搂紧彭友。
彭友把玉佩贴紧瑶雁儿,瑶雁()
儿那只戴着潮汐护盾的张开,护在彭友的背上。
这牢笼的光线仿佛在向一方无止境的深渊落去,原本明亮的蓝粉之光逐渐暗淡。
“看样子是一男一女,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千载说罢,盯着正与自己靠近的那张牢笼。
薛卞借着幽暗的光线,忽见到那牢笼中倚靠在男子肩上的女子容貌,不觉喊道:“雁儿!”
千载原本神情悠闲自在,忽听薛卞这般称呼,激动的全身颤抖,对着空气道:“快点!”
两张牢笼和那一张牢笼极快的靠在了一起,皆都停住。
彭友与瑶雁儿刚才都听到那声呼喊,瑶雁儿又惊又喜,对彭友道:“刚才好像是我父亲的声音!”彭友知是东夷城主薛卞,却不知他怎会身在此处。
他二人所在的牢笼停住后,见靠近的两个笼内各有一个男人。
彭友并不识得对方,瑶雁儿见其中一人是薛卞,忙松开彭友,上前一步。
瑶雁儿虽与他父亲不睦,更恼他随意安排自己的婚事,但此时见薛卞蓬头垢面、面容憔悴,又疑又怜,道:“父亲,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卞叹了一声,道:“一言难尽,雁儿,你?你被你爷爷打下了的?”
瑶雁儿微微摇头,不知从何解释,却感到有一个眼神在盯着自己,她转头看向正望着自己的千载,那人的眼神里充满着慈爱和怜惜。
薛卞看瑶雁儿并未答话,见彭友与瑶雁儿同来,打量着彭友,又看向瑶雁儿问道:“这位是?”
彭友拱手道:“在下神龙彭,城主安好。”薛卞听言,又见他胸口挂着玉佩,不觉惊惑,道:“你?你就是神龙彭?”
千载视线转到彭友身上,见他胸前的玉佩,又端详着彭友的相貌,大喜之余,哈哈一笑。
彭友与瑶雁儿不知这怪人是谁,亦不知此处是何处地,满心疑惑无人能解。
彭友对千载拱手道:“大师,您是何人?这是何处?”
千载笑道:“我是千载。孩子,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彭友见千载不过二十岁左右男子的相貌,与自己不过相差一两岁,这般称呼自己孩子,着实奇怪,没有贸然靠近。
瑶雁儿想着千载的名字,忽想到什么,千载?老师曾提到过的那与她一起的三人的一位?
千载见二人满脸狐疑,走上前胸膛靠在金属栅栏上,忽把两只手笔直伸入彭友和瑶雁儿所在的牢笼里,两只手掌向内勾了勾。
彭友与瑶雁儿各自感到胸前和手腕上一股力量激起,玉佩悬到空中拉住彭友的颈子,手环托起瑶雁儿的手臂,二人惊异之余,忽被拉扯向千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