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马慌道:“四日前,从神龙丘与我一同出发的还有另一只东夷运输队,是往云中隘口方向!”
彭友定神道:“东夷运输队有骑士护卫,也有邮驿兵侦察,若发现云中隘口被攻,定会绕道。”
徒马皱眉道:“那运输队原本就计划绕道云中隘口,但我娘子和几个同伴与那队伍随行,要去云中隘口购入物事!”
彭友心中一惊,暗算时日,不出意外,徒马的娘子与她的同伴此时正在云中隘口!
那徒马心急如焚,二话不说,翻上一匹战马,竟不顾彭友,向云中()
隘口方向疾驰。
彭友正要阻拦,哪里来得及,就见徒马已绝尘而去。
风雪依旧,荆棘载途。
彭友喊人安顿好粮草,忙策马扬鞭,领剩下的骑士急追徒马。
他心道:自己命大,有天人来救,这隘口中的百姓又哪会这么幸运,此时援军都距离尚远,等到大家抵达,恐怕只剩死城。
唉,若是师父力牧和大鸿在,定能想出更周全的计策。
他这般想着,催马继续飞奔,后面为数不多的骑士加紧跟上。
彭友正往北急赶,忽见风雪中一人飞快地跑着,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抽腰间的匕首,却未摸到,才想起来匕首和香囊仍在徒马腰间。
那人见骑兵走近,扑通跪倒在地,彭友见是一百姓打扮,忙停住车马。
那男人道:“大人,救救我们,我是从云中隘口逃出来的,我家人被那伙人抓到云中山去了!”
彭友忙下马伸手去扶,随手轻轻在那男人手臂一拂,心道:并非武师。
彭友凝眉问:“对方有多少人?城里伤亡如何?”
那男人呜咽道:“有一部分人撤走了,守军伤亡惨重。”
彭友又问:“你路上有遇到一个骑士么?”
男人道:“是遇到一个骑士,但并未理睬小人。”那男人又道:“我家老小都在他们手上,还请大人快救!”
彭友不再多言,纵身上马,催队伍向云中隘口狂奔。
云中隘口。
那副领队正要伸手,去撕那被吓得花容惨淡的女子衣衫。
啪!
他如被晴霁霹雳击中一般,啊的一声惨叫,再看时,才知刚才是一条长鞭甩在他的手上。
一条血痕立即显在副统领手背之上,他被击之手瞬间肿得老高。
那副领队痛的直哆嗦:“哎哟,啾啾啾……”他闭着眼睛,单腿来回跳着,一手捂着肿手,活像一只野鸡。
枭狼一惊,斜眼望向出手之人,心道:他要干嘛?
副领队疼痛稍减,抽出长刀,吼道:“哪个畜生敢打他爷爷!”
那群跪地的人群中,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噗呲一笑:连自己都骂。
副领队向着袭击方向看去,忽然一震,却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