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辅国奏报,“府卫去接太子了,为了安全,还是不要大张旗鼓了吧。”
皇帝点头,“不用那些繁文缛节了,尽快把太子接回来,免得夜长梦多,按礼制,要加治国冠、征伐冠和祭天冠了,三冠俱加,才算是太子。当年,我为太子时,这祭天冠礼碰到的波折,要()
不是姜相相助,怕也是福祸难料啊!”
“圣上如此挂念,姜相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何况圣上也尽力的保全了姜宜璋,对得起姜相了。”屈辅国安慰皇帝,“太子回来,璟荣如何处置?”
皇帝言道:“封璟荣为子爵,前去梁国就藩吧。”
屈辅国知道皇帝的心思,“奴才会派出府卫,保护璟荣的安全。”
见到众臣无人反对,皇帝面露喜色,“今日是人胜节了,戴人胜,吃宝羹,大家都早点回家过节吧,朕也要好好过节,让宫中多些喜庆。”
待众人离去,屈辅国问道,“太子血脉这事,如何处理?”
皇帝眼中流露可怕的光芒,语气狠厉的言道:“不管流多少血,不管多少人头落地,一定要让璟文继承大统,让太子身边的人永远不能出来说话。”
“奴才会妥善安置的。”屈辅国突然言道:“安侍国和杨家勾连,交通内外。”
皇帝眼中闪过犹豫,“控制起来,等后发落吧!”
屈辅国问道:“圣上,如何处置皇后?幽禁?废除?还是鸩杀?”
想起父王那天铁青色的面孔,母后那张兴奋的面孔,皇帝犹豫不决,“皇后杀心已起,不该留下!可毕竟二十多年的夫妻,还是幽禁吧,让她体面活着。”
一阵风吹过,将纱幔吹的飞起,屈辅国感觉有些异样,便朝着纱幔后面走了过去,这时,一直黑猫突然窜了出来,将皇帝的雕龙玉碗碰到在地上。
“当啷”一声,屈辅国赶紧过去捡起来,惊呼道:“这龙须都碰掉了。”看着窜上书架,盯着自己的黑猫,恨恨的言道:“该死的黑猫,哪里来的?”
“不用理这畜生。”皇帝走到书架前,将黑猫赶走,顺手拿起毛笔,在画卷上题跋,一气呵成,屈辅国凑近细看,禁不住读了起来,“熊耳山,麒鸣峰,隐隐溪水烟霭中,相逢逍遥松;道悠悠,路悠悠,白草黄云梦尽休,空留无限情。”满脸崇拜的言道:“圣上英玮之姿,才情高妙!”说着,端来一碗参汤。
皇帝喝了一小口,放下茶碗,叮嘱道:“做事小心些。”
屈辅国点头,“奴才这就把安侍国控制起来,等大局定了,再放出来吧。”
安侍国看着眼前并不认识的两名小黄门,还有门外持刀的府卫,便知道自己被软禁了,想到屈辅国的阴狠,更是恐怖不已,便在盘算如何脱身。
正在闭目思索时,一名小黄门端来餐盘,恭敬的言道:“府公,用餐吧!”见到安侍国不动筷子,小黄门对侍者言道:“去,换几样清淡的。”
“咱家想吃咕咚炉了,顺便弄杯腊酒来。”安侍国睁开眼睛,厉声叮嘱道:“安排个侍者过来伺候,要找懂打炉的来,不能糊弄咱家啊。”
咕咚炉被抬了上来,还有个年老的陆公公跟来伺候,端茶让安侍国漱口,偷偷用眼色示意茶杯。安侍国拿起茶盖,觉得很轻,便知内有玄机,仔细的看去,上有“杯盖空”三字,便不动神色的轻搅茶叶,茶杯上的字才消失不见。
在旁的小黄门觉察到了异常,上前查看,并无异常,才放下心来。
看到陆公公出门,小黄门跟上去细细搜查,看到没有什么异常,才让离去。
太子宫中,陆公公将茶盖递给了师玑,师玑将茶盖摔碎,捡起纸条,看完后,取出装满了金条的木盒递了过去,“辛苦了,陆公公,这是百两黄金。”
见到陆公公乘车离去,师玑赶紧起身,出门奔着杨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