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不去,受了点伤,得留在家里养伤。”
史雨桐一早打来电话,说今天只有一节课。
这课程的教授秉持着大学生学习要凭自觉的JiNg神,从来不点名。
她昨天晚上就从大学城溜回家。
看楚娅姝这几天微信状态设定的是“休息中。”以为她放年假了,约她出去逛街。
“啊?你受伤了?伤着哪里了?”
“脖子跟胳膊。”
“那腿不是没事吗?出来走走呗。”
史雨桐的思路就是,你走路用的是双腿双脚,跟脖子、手臂没啥关系,不影响你陪我逛遍大街小巷。
“你太没有人X了,都不问问我伤的重不重,一点不关心我。”楚娅姝冲着手机话筒大喊,史雨桐一早知道她会这样,提前把手机拿得远远的,等她消停了,才放回耳朵上。
“好好好,那我问问谁那麽大的狗胆,害得你老人家受伤了?”史雨桐调侃楚娅姝。
“就是这个不能问!”楚娅姝怒不可遏,爆发了洪荒之力地怒吼道。
这次史雨桐没能提前预判她的反应,结结实实地被她震得耳朵发麻。
“算了,不问了。可把你的医生老公心疼坏了吧,还不得天天把你搂在怀里,‘哎呦,小宝贝儿’地叫你。”
史雨桐的臆想听的楚娅姝生出一层J皮疙瘩。
沉默有时蕴含着莫大的力量,胜过千言万语。
贡锦南保持静默,缄口不和楚娅姝说话。倒让楚娅姝把之前他说过的,被她当作一阵无sE无味的风刮过的话都谨记在心,言听计从。
说不让晒紫外线,不让沾水,不让吃辛辣刺激,她都能一一照做。
这场无言的教育收获了极好的效果,也是贡老师没有想到的。
贡锦南不是有意为之,是真的心疼,所以真的生气。
而他表达愤怒的最高方式就是面如Si灰,一言不发。
“来了阿姨。”
楚娅姝听到门铃声,想是阿姨来打扫做饭了,结束了跟史雨桐煲的电话粥,跑去开门。
“阿姨您今天怎麽这麽早,您有钥匙自己进来就行。”楚娅姝一面低着头给阿姨开门,一面说道。
对方没有应答。
她有些奇怪,阿姨是个待人很热情的中年nV人,今天怎麽跟这几日的贡锦南似的,不言语了。
她抬起头,瞳孔放大。
“张总!梅洛医生、这位是……”
张嘉朗带着梅洛医生和另一位楚娅姝未曾见过的棕sE头发,褐sE眼眸,银钩鼻子的外国医生来看望楚娅姝。
楚娅姝抿着嘴,看着这个b钱可可还要令她不想看见的人。
不用问,他要想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底细,年龄、身高、家庭住址、学历、婚否,都太过容易。
他可以对地球上存在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果有外星人,也能做到对外星人洞若观火。
“请进。”楚娅姝不想让张嘉朗进屋,但总不能不对梅洛医生和这位陌生的外国友人不尽一份地主之谊。
她给他们拿出三双贡锦南的旧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