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国公正带着三个儿子商量着驻军换防一事,突然管家走进来,“国公爷,表小姐来了,还带着亲手做的春卷。”
三人俱是一怔。
二爷柳延海连茶水都咳出来了,染Sh了x前的衣服,他胡乱的擦了擦,“锺叔,你说什麽?月西来了,还带着春卷,我没听错吧!”
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不确信。
柳国公面sE也有所动容,“你们三个先回去吧。”
柳延伯,柳延季相继起身,还没行礼就被柳延海抓住了,“爹,我们正好饿了,外甥nV不是做了春卷吗,要不让我们也嚐嚐?”
最後三人还是被赶走了。
“表小姐,国公爷在里面等着你呢。”福伯说道。
福伯是柳国公的心腹,多年来一直侍奉在左右,也是柳国公府的管家。
崔月西顿了顿,已经到门口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
福伯笑了,“表小姐,进去吧。”
崔月西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书房的门打开了,正中央挂着的是一副先帝御赐的JiNg忠报国的牌匾,旁边是书的架子,上面有竹简,有成套的书籍,另外一旁挂着一些弓箭和JiNg致的古剑。
一间书房两种风格。
柳国g0ng头发早已变得花甲了,一脸的刚毅果敢,紧绷的线条g勒出许多条G0u壑,此时正坐在桌子旁。
崔月西看到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许多以前祖孙两个相处的画面。
外祖父本应该享受天l之乐的,近几年来却为了她的事情颇为烦恼,以前那麽多不懂事,想来他一定很伤心吧。
崔月西压下心中的愧疚,走上前。
“外祖父。”
崔月西双手放在身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柳国公皱了皱眉,脸上的冷肃瞬间化成了关怀,“何须行如此大礼,听说你白天受了惊吓,别跪着了,起来坐下吧。”
崔月西哽咽着站了起来,却没有坐下。
柳国公仔细的打量着她,祖孙两个上次见面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当时为了孩子的事情,他们吵的不欢而散。
後来他又因为朝中事务忙的无暇分身,便有些忽略了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崔月西不了解,相反他对这个丫头非常的了解,她的个X和她的母亲一样倔强,看似是愚蠢,实际上是非常的执拗。
柳国公看似对崔月西不理睬,实际上他在崔家也安cHa了一些人手,就连今日她和崔郡夫妻吵架都有所了解。
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这个外孙nV才多了几分惊讶。
以往崔月西对那对夫妻非常的信任,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外祖父,可是今日种种表现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尤其是站在他的面前,他都看不清楚她在想什麽。
难道是人老了,JiNg神不济了?
崔月西低着头,不敢面对柳国公。
柳国公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听说你要见我。”
崔月西嗯了一声,才想起手中拎着的石盒。
“我记得外祖父以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春卷儿的,听说您没吃饭,特意带了一些过来。”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不是柳国公耳力惊人,根本听不清楚。
“拿上来吧。”
别的不提,崔月西的手艺却是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