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魄也能看到?”
“人有三魂七魄,合起来才是全须全尾的一个人,可这分开了,好比分身。”秦流西用两个手指作比喻,道:“这能看到的,说不准这个也能在某一个机缘看到。”
司冷月若有所悟。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想,但这个记录,一个八卦是巧合,第二个还是巧合么?”秦流西道:“我看伱们族史记录这百年,无不为这解这个血咒而奔波而付出生命,却无一能成功,怕就如你所言,找错了方向,真正的源头根本没有找到,也就解不开了。”
司冷月怔怔,转头看向圣女的雕像,幽幽地道:“她曾预言百年可解,真是所言非虚,没有你的出现,是不是一直都不知这一点?”
秦流西也看过去,却是兴致盎然,道:“她很厉害,想来当时都极得信众敬仰,巫力也很强。”
司冷月道:“她亦是巫医双修的,若是她如今还在,与你必然很投契。”
雕像静立在高台,嘴角微勾,双眼目视前方,静谧,宁静,慈悲,祥和。
司冷月说道:“走,我领你去看圣女的手札。”
秦流西随着她出门,一脚跨出圣殿门槛时,她似有所觉,回头看向雕像,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光。
圣女的住处就在瀑布前,虽已过去近百年,可屋子依旧保持洁净,站在屋前,可把谷内的收在视线之内。
秦流西打量着这个小楼,十分简朴又整洁,处处雕画着图腾,床是竹床,书桌前还摆放着一卷书,仿佛主人从未离开过,只是出了远门未归罢了。
她看着司冷月从书架上抽出一卷手札递了过来。
“我以为这样的手札会存放得很隐秘。”秦流西笑了笑。
司冷月道:“预言不算隐秘,只是不如手札说得详细,所以哪怕族人知道有这个预言,因着是未来之事,想寻也无处可寻,只能干等。再后来,族人凋零,一代不如一代,最后落得绝户,详细知道的也就是家主了。”
秦流西打开手札,看了起来,用小楷书写的手札,阅面整齐,她看下去的时候,仿佛看到那人坐在案桌后,一笔一笔写着族中血咒的事。
他们尝试一切可能去解咒,却求而不得,只能看着族人凋零。
他们开始埋怨以圣子做细作是白巫一族建教以来最错的决策,以至于使白巫一族陷入灭顶之灾。
“……吾窥得天机,血咒存在百年,有子出,身负莲上业火纹,将救吾族于绝脉之难。若贵子解吾族之困,吾族之辈,当视贵子为主,结万年之好,永不负,以报圣恩……”
有一滴殷红落在这段话上,秦流西看向案桌,仿佛看到司磬一边书写,嘴角溢血。
秦流西又看下去,司磬还写了对宫纤芐献祭灵魂种血咒的疑虑,疑她另有布局,却苦于时日无多,无从考究。
手札到这戛然而止。
秦流西又重头到尾看了一遍,道:“司磬可能猜到了宫纤芐在黑巫圣坛那边是故弄玄虚,只是时间不够而找不到真正源头。那么最大的麻烦来了,我们要找真正的诅咒起坛之地,在哪?”
小鬼投胎了,也无法知道他在哪看到的,她们怎么找那个地方?
真的不是写玄幻,不想写沉冗,也写不来玄幻——以上,全是我渣的借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