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空也看见了,下意识地拧眉,看向身侧的赤元老道:“观主,他……”
赤元老道淡淡地道:“因果报应,从因结下,果也就在了。公子,看破不说破。”
玉长空闻言一默。
秦流西掐了一个法诀,把伤口上附着的煞气给除了,道:“你想治,那就给你治呗。不过我告诉你,你这手,用不了。清远,让人取了我的小药箱来。”
“是。”
几个文人听了秦流西的话,大惊失色,问道:“这位道长,此话是怎讲,唐兄明年是要下场的,这手怎么就用不了了?你不能治好?”
“我能治好了这次,还有下次,下下次。”秦流西冷淡地道:“有人想他用不了,他就上不了场,考不了这个进士。”
她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唐秀才的眼睛:“个中原因,你自己做过什么,不必我说,你心里明白。”
唐秀才瞳孔骤缩,脸色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下意识地目光闪躲。
在他身后搀扶的年秀才感受到他身子发抖,心中懊恼不已,他真是倒霉。
而几个学子则也是有些神色不定,后背莫名发寒,吞了吞口水。
这道观,有些诡异。
清远亲自取了药箱来,一个小道童还机警的端了一盆水来,以及一条帕。
东西都放在秦流西手边,她直接撕掉唐秀才袖子的布碎,露出整个小臂,先用清水洗净伤口,再打开药箱,取了一点金疮药洒在上头,一边道:“便宜你了。”
要是齐骞在,都不会舍得这金疮药。
上了药,血一下子就止住了,沐惜身边的护卫看在眼里,瞪着秦流西手边那个药瓶子双眼放光,抓住了自家世子的手。
好药,想要,买它。
做护卫的,时有受伤,这样止血极快的金疮药在他们眼里就跟救命药一样了。
秦流西不知护卫的想法,取了曲针和干净的桑白皮线穿上,然后准备开始缝合。
“缝,缝吗?”唐秀才骇得双眼翻白。
“不缝可以啊,由它烂着,你自己回去找大夫敷药吧。”秦流西作势要把针线放回药箱,当她想救呢。
唐秀才听到烂字,身子一抖,忙道:“缝,缝吧。”
秦流西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忍着。”
此人不配用麻药,得生缝。
一针穿透伤口,唐秀才嗷的一声痛呼,汗水渗透了额头。
秦流西把帕塞在他嘴里堵住痛声:“吵死了,吓得我手抖,缝错了别怪我。”
好粗暴!
众人怯怯地看着她。
秦流西这才继续缝,她的缝合不同普通缝补衣服那般,而是双层缝合,里外两层,这样能使伤口易拢合。
她缝合的动作快而稳,全然不顾唐秀才痛得要死的样子,也不顾围观的人一个个苍白脸。
只有沐惜身边的护卫,个个目露精光,那道伤口深可见骨,他们也瞧见了的,如今缝合起来,好像比上药更容易好一些。
而且,她缝的线条可真好看啊,就算有疤痕,也不显吧?
就是不用麻药,光瞧着都疼得心中泛寒。
她好像还是故意不用的,真可怕,果然是个不能得罪的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