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面不改色:“吃了人家一口桃酥,结了这因果,自然是要还的。”
岐黄笑了笑,又敛了容,问:“小姐,秦家这忽然来了这么一劫,您是半点都不曾卜算到?”
秦流西默了一下,她能告诉岐黄,她小时候就算出来了?
想了半晌才道:“人有三衰六旺,一个家族亦是一样,哪有百日红的,秦家顺风顺水几十年,如今遭此横祸,也是小人算计所致命中有此劫。小人得志时,避其锋芒,先破后立,青山犹在,将来总有拨开云雾见山的一日。”
岐黄道:“小姐说的也是,有您一天,秦家总不会真倒了!”
秦流西笑而不语,默默地端起茶。
都是因果所然。
“不过,秦家人这么多,这才来了些老弱妇孺呢,就有点忙不过来,流放路上还有几个或老或少的手无寸铁的爷们,处处都要银钱打点,小姐啊,以后您闲散的好日子到头喽。”岐黄忽然来了一句,语气有几分幸灾乐祸。
秦流西:“!”
这茶有点苦,喝不下去了!
她忽而起了身,站在窗边,望着淅淅沥沥落下的雨。
……
城门外。
一队戴着蓑衣竹帽的侍卫打马入了漓城,敲开了客栈的大门,投宿避雨。
上房,一贵气的男子打开一张画卷,上面是一张雌雄莫辩的俊脸,乌黑的长发只用竹簪挽了发髻,神色冷漠,唇角微微往下撇,一副看不起这世间万物的厌世表情。
他站在一个道观跟前,君子临风欲去,好像在他面前,尔等皆凡人的即视感。
“修整一下,明日天晴我们便上清平观。”齐骞把画卷放回铜管里。
听说漓城有一道医道号为不求,医术精湛,所掌握的道家太素脉法更是出神入化,通过脉诊就能知晓一人的吉凶福祸贵贱,甚至还能预言子孙后代的运程,十分玄乎。
而他,是去为祖母求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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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