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听过己所不yu勿施於人麽?」曹丕默默的,想为自己找一个说法。或者说,他好像找到认识这个人的方法了。
也许就如哥哥和姊姊所说,这人对他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就算稍早前他那样对她,她对他仍是没有半点介怀……不,她介怀,可她没有觉得不妥,她接受了他的抗拒,可是她同样的还是没有放弃亲近他。
「听过啊。」别说那句话到了现代很多人常用,光是央儿小时候她跟着伴读时,也还听过的。「怎麽了?」
「那为什麽还给我吃?」这下子换曹丕有些不明白了,连带那疑惑的表情都染了些小哀怨。
「就……因为你小时候口味跟我很像嘛,我想试试看你是不是也讨厌它啊……」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有那样的默契和情感,就算被时光阻隔了两年,但只要他愿意与她亲近,她就能与他情意相通。
b起他们分开的两年,她与他在分开之前,至少还相处了三年。
「所以?」
「这样其实也是好事,我不吃的话就给子桓吃,这样就不会被人说浪费了……」魏深宓朝他甜笑道,一点也不在意在这个孩子的面前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
对她来说,子桓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她跟他从他出生时就一直在一起,他笑她也笑,他哭时她也会慌,他毫不保留的在她面前显露他真实的情绪,她也就不会在他面前把情绪给藏匿。
「小姐,自己的菜要自己吃!」珠落本来在整理床榻,静静的听着两人谈话,听到这话时也忍不住出声。
这样子的她,只有在太师府时,跟大人相处时见过。
这个丕公子对小姐来说,也是那样亲密的一个人麽?
珠落和玉磐对魏深宓来说本来就是如同亲姊妹的存在,平时笑闹惯了,就算珠落这会发出这一句话,魏深宓也不觉得怎样,小声咕哝了句:「除了白菜之外,其他的我都自己吃没有错啊……」
曹丕离她近,自然是把她这句话给听进去了,眨了眨眼,似是还不能回神。
这个X子与姊姊不相上下的人,真的是父亲叔叔还有母亲口中的姑姑麽?
「子桓等会要回去了麽?」不知不觉将碗内的粥吃完了,魏深宓瞥了眼早已将晚膳用毕的曹丕问。
「嗯。」曹丕颔首,不笑的时候那张脸就面无表情,虽然难掩清秀,却有些难以亲近。「早前对姑姑失礼了,所以来跟姑姑赔礼。」
「不要紧,子桓不必放在心上。」
魏深宓的表情顿时一僵,随後立即又让一抹淡笑将之掩去,心里的那GU失落却不能止。
她还以为这孩子愿意与她亲近,是他开始接受了她……原来只是怕有人怪罪,所以来给她赔罪的……
「那麽等会姑姑陪你回去吧,你的院子离这儿有点路吧?晚了没人点灯危险。」自己来到这里也得快点熟悉一下新环境,这身子因为妄图更改仲颖命数变得虚弱,她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才会好……
若是她没记错,曹C这批青州兵收编後接下来就有事情要发生了……
那时还不知到战火会延烧得如何。
自己这身子若是短时间养不好,至少不能拖累了他们。
「姑姑,丕儿可以自己回去。」
「那就当是陪姑姑走走?」魏深宓没有再与他争辩,而是朝他一笑,曹丕见状没有说话,觉得她又变成了今早那时见过的她。
这个人,有太多的面貌,他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她。
那个人说,希望他好生照料她。
她说,她的天命已不可再逆,只求能减少她的损伤……那样模糊笼统的几句话,却不知为什麽他全都听懂了,而这x口也有一种隐隐的难受……
「……好。」
忽然,再也不忍违逆她任何一句话。
姑姑、姑姑,你这次,真的可以安然的待在这里──
一直陪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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