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方做的那些事情,难道我能不清楚吗?”
孙权一脸看透。
“此人的出发点不过是贪恋权位,既然如此,我就给他权位。倘若办事不力,我也能随时收回他的一切。”
“吴王圣明。”
“滚蛋!”
孙权笑骂一声。“不过下一次万不可妇人之仁,其实你就算下手处理李严,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张裕刚要开口,孙权倒是先摆摆手。
“不过以子茂的性格,也做不出这种事情的。你太过柔和,只会让下面人认为你好欺负啊。”
“是吗,我在益州这么长时间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呢。”
(诸葛亮、法正:屁股都是我给你擦的。)
“你啊你啊。不知道你是怎么稳定益州的。”
孙权把这个话题丢开。
“今晚我安排了宴席,不得缺席。我正好也让登儿拜见你们。”
“遵命。那我现在?”
“回去陪陪小妹和侄儿吧,国事虽为重,家业不可丢。”
难得十万嘴里出来一句人话,张裕拜谢离去。
看着张裕远去,孙权咳嗽一声,孙登慢慢走出来。
“登儿,在你来看,你这个姑父是何许人物。”
“孩儿没看出什么。”
孙登摇摇头。只是觉得姑父赤诚,没什么心眼。”
“一片赤诚吗。”
孙权听了儿子的话,只是笑笑。“希望他一直如此。他推荐虞翻做你的老师,你可有异议。”
“虞先生,精通六艺,研习易经,文武全才。正是孩儿需要的老师。”
听到自家儿子也这么说,孙权有点皱眉头。
孙登看到父亲这模样,知道他不高兴,继续开口道。
“父亲,虞翻的才华您心里是有数的,只是他对您多有冒犯。既然让他做孩儿的老师,孩儿自然会礼敬他,让他知道是父亲的恩情,才能离开不毛之地。”
“你很稳重,这下我就放心了。”
孙权看着大门。“这偌大基业,有你继承,我放心不过。”
“你有时候还不如不回来。”
孙尚香把一堆拜帖砸到张裕身上。
“你不回来,门可罗雀。你一回来,车水马龙,都要拜见你。”
“我可以全部拒绝吗。”
张裕一脚轻踢身边的小崽子,张琛屁颠屁颠的把拜帖一张张捡起来。
“除了找你求官的,也有当地的富户豪绅。你确定要全部拒绝?”
“那可不成,这些人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提到钱,张裕立马来了精神,他手底下生意的盘子已经越做越大了,
他搜罗了全国各地能工巧匠,按照他的怪异审美,已经做出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销量好的就大力推广,不符合大众审美的就直接淘汰,反正有资本,可以造作。
“至于那些求官的。”
张裕拿起自己儿子手里的那些信件。“跟我攀谈一番,就能得***厚禄,世界上哪有那种美事呢。”
嘴上说不要,张裕还是一个一个察看这些人的信件,这就等于是古代的投简历,自己还是要尊重他们。
打完一道,张裕也是有点头痛。
“夫人,以后还是设置个门槛吧,不能什么人都往我这里投信。”
“这就头痛了?”
孙尚香抱着张琛,拿着一封信读给儿子听,教他认认字。
“等你以后执掌国事,有的是拜帖。”
()
“慎言!你在瞎说什么。”
张裕头大,孙尚香白了他一眼。
“你放心,这要是隔墙有耳,我就要亲自拔剑杀人了。”
“不是隔墙有耳,是夫人不要乱说。我可没兴趣执掌国事,太麻烦。”
“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你却非要撇开。”
孙尚香有点怒其不争。
“我知道夫君没有野心,但是权力是必要的。用权力巩固家庭,巩固江东。而且我们是未来的姑父姑母,难道要碌碌无为?我们的孩子,难道只去做一个富家翁?”
“富家翁不好吗?”
张裕无奈,不怕二代花天酒地,就怕二代想要努力。
孙尚香准备拔剑了,张裕连忙低头认错。
“玩笑话,玩笑话。其实这次我本来是想把琛儿送到荆州跟着水镜先生待一会。但是吴王他要琛儿入宫,我也不能拒绝啊,”
“入宫,读书?”
张琛看着自己的父母,嘴巴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