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洋将手指深入其中,动作极为干脆利落,少女仅是一皱眉的功夫,胡宗洋就恭敬地替其将裙摆放下。
尽管胡宗洋事先就为梦醉讲解过大致流程,可亲眼目睹全部过程的梦醉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哪是什么取证,分明就是对女性的迫害!为什么受害者报案,承受的要比犯人更加屈辱,可……这就是世道,他也无能为力……
胡宗洋将指尖湿润沾写到黄符之上,王彦奇端出一碗井水,将黄符匀速地浸入其中。神奇的是黄符在接触水面后,非但没有被浸湿,反而是无故的自燃了起来。待到黄符燃尽之时,澄澈的井水已经化作了一碗墨汁,王彦奇将符水随意地撒向天空,符水自发蠕动,在空中化作两道水箭,精准地射向少女和夏侯雄霸二人。
梦醉没做停留,当即拔剑暴起,飞身而出,剑尖直取夏侯雄霸项上人头。
由于是突袭的缘故,夏侯雄霸慌忙之中,竟是直接抬手抵挡。梦醉心中大喜,掌中佩剑威势更甚,意图一剑夺魂。
可就在佩剑此上夏侯雄霸掌心的那一刻,剑身都被压弯成了一弧月牙,剑尖却始终未入其皮肉半分。
这柄佩剑剑长五尺有余,是一柄韧性短剑,此剑虽是曹诘路过街上,看着款式华贵,买下作装饰用的。其品质虽比不上蒲禄芸锻造的那两柄,却也是胜过了绝大多数的凡品宝剑,堪称利器之流。其剑锋之锋利更是能做到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可如今在夏侯雄霸手中,就像是一条普通的铁片一般,没有丝毫的伤人能力。
“梦大人这是干嘛?替老夫挠痒痒也用不着动剑吧!”
梦醉惊恐万分,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是……”
梦醉隐约间从夏侯雄霸的眉眼中看到了当初的那个杀人恶魔身影,那个困扰自己五年之久的噩梦……
夏侯雄霸露出森森白牙,女干邪一笑,梦醉只觉又回到了当初在马车中任人拿捏的那个时候。
“看来梦大人对老夫的记忆很深刻嘛?开膛破肚的滋味还不错吧,要不老夫再请你在体验一番?”
说着他就反手抓住了梦醉的剑刃,将梦醉整个人一把甩飞了出去。他的手下见状鱼贯而入,胡宗洋赶忙将堂下的少女一家带到一旁,进行护卫,胡龙则乘机溜入了***。
梦醉与夏侯雄霸针锋相对,各自的势力利器立于大堂两旁,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夏侯雄霸从手下手中接过两柄开山大斧,从容不迫地向着梦醉走来。梦醉的噩梦逐渐与现实逐渐重叠,骇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梦醉下意识地向后退却。可当回想起,刚刚那位可怜少女的坚毅眼神,梦醉硬生生地止住了倒退步伐,仅是退后了半步就很快将心中的恐惧彻底镇压。
手中佩剑一振,发出阵阵悦耳剑鸣,梦醉单手拖剑,弓步俯冲,率先发难。夏侯雄霸狠厉一笑,掌中巨斧抡成两道旋风,莽头与梦醉对冲而来。双方势力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为两方首领让出一条道来。
相距五步之时,梦醉下蹲滑步,拖剑上撩,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烁耀的火痕,沿着剑尖一直攀上刃前,裹挟着剑锋向夏侯雄霸斩去。
夏侯雄霸不闪不避,直接用肉身硬抗此击,锋锐的剑势与高温的灵火,双重重击之下,竟也只是留下了一道半寸深的浅浅划痕,连血液都未有几滴。
夏侯雄霸不管不顾抬手劈击,被梦醉翻身躲过,一击未中直()
接就跃步上前,梦醉躲闪不及硬吃了他一记大力猛踹,足足被踢起了一丈多高。
梦醉强忍着剧痛,灵活地调整身形,在夏侯雄霸飞斧将至之时,掌中佩剑略施巧劲一挑,将这只飞斧拨飞向了外庭。
夏侯雄霸痛失一斧,进攻频率大幅降低,梦醉借着灵活身法不断地消耗着夏侯雄霸的体力,伺机反攻向其身中要害。
夏侯雄霸站立原地不再动弹,寻得梦醉换气之机悍然出手,一把揪住了梦醉的衣领,手中巨斧上撩剖腹,梦醉强行扯断衣领布料,勉强躲避。双方再次拉开距离,剧烈喘息,相互对峙。
此时的夏侯雄霸,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不过伤势虽多,却无丝毫影响。梦醉除了衣服破烂了一些,整体来说还算是温文尔雅,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刚刚夏侯雄霸的那一脚,已经踹伤了自己的本源,现在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像是刀子在往肺里猛灌,越是拖延,便越发虚弱。
短暂的喘息,根本带给不了自己任何好处,倒是夏侯雄霸的身体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梦醉明白自己不能在等,必须速战速决。
抱着必死的决心,怒喝一声,双手持剑前顶,直冲着夏侯雄霸直刺冲去。只是这次梦醉的脚步明显变得缓慢了许多,夏侯雄霸也没有再选择硬挡,而是侧身躲开。
梦醉全力一击落空脱力,狼狈地前扑倒地。奇怪的是这次夏侯雄霸抓住了破绽,却没有上前紧逼,而是一直等到梦醉颤巍巍的杵剑站起身形,才开始出言嘲讽:“梦大人要不要先喝上两口茶再继续,反正这事没解决老夫也是不会走的,您大可不用急于这一时,小心伤了身子,留下什么残疾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