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正午。
桑玳玳乘坐马车入宫,她掀开车帘子远远便瞧见君千玦立于宫门前。
似是等她许久了。
“他今日倒是挺早。”
正当她放下帘子时,一根箭从帘子外横空冲出来,从桑玳玳脸颊擦过,直直的钉在了马车沿上。
桑玳玳顿时心中一惊,她看了一眼箭羽,拔开车帘子,命令车夫停车。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注意着风吹草动,可并无异样。
她返回马车内,反手拔起车沿上的箭矢,箭头上绑着一个不起眼的纸条。
她皱了皱眉,拆开一看,瞬间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纸条上说:“若想你儿子活命,停止入宫,独自前往城东破庙,若是有旁人知晓,子命休矣。”
纸条上还画了一个长命锁,这锁是言言身上的,若非亲近之人,根本瞧不见。
看着画着的锁,桑玳玳脑子明显慌乱,她攥紧了手中的纸条,急唤车夫:“速到宫门口。”
很快,马车停下,桑玳玳赶紧跳下马车,她将自已制作的解药丢给君千玦,忙道:“这是解药,家中有事,今日进不了宫了。”
说完,她便让车夫起开,自已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这一切都让人始料不及。
君千玦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对着身旁的枭沉声道:“去跟着,有任何变动都不用出手,本王只需要“是那人”的证据。”
枭应了声,也快速离去。
君千玦将解药放进兜里、整理好思绪,眼神越发坚定,一步一步朝宫里走去。
此时的醉月楼,长丰急急忙忙推开雅间大门,哭喊:“师傅,言言不见了。”
“什么?”
沈离一脸怒意,不过出去才一盏茶的功夫,怎会不见。
“言言在哪不见的?”
“方才在集市上,言言说想吃枣泥糕,让我去买,我转个身的功夫,言言就不见了,找了一圈也不见踪迹。”长丰声音急得有些哽咽。
言言虽然贪玩,但不至于不打招呼就突然消失。
沈离眉毛蹙起,冷声道:“先去通知青云子,让思言山庄的暗卫全部出动,天黑之前务必找到言言。”
就在这时,楼下一阵骚动,集市中一辆马车横冲直闯,吓得路人们纷纷尖叫躲避。
路人纷纷咒骂:“驾个车跑那么快,赶着投胎呢。”
铺子里的人也探出脑袋,想看个究竟,沈离听闻动静,站在窗边朝外看了去,看到了马车疾驰的背影,还有驾车人的一角衣裙。
他一愣:“今日,末儿便是一身青衣,还有这马车…….”
沈离很肯定驾车的定是她。
沈离想也没想,拿起桌上的银色面具戴上,立马翻窗从二楼跃下,动作干脆利落,快速地朝马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长丰见状一愣,大喊:“师傅。”
见沈离消失,他赶紧按照沈离吩咐的行事。
纵使沈离轻功很高,但终是追不上马车的速度,他眼睁睁看着马车朝城外驶去。
待沈离在原地回过神来,他朝四周看了看,正好有一人牵着一匹马在一旁吃食,他走上前翻身上马,那人见他要掳马,欲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