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拳,直接将纪纲打蒙了。
纪纲带来的锦衣校尉,更是满脸惊怒之色,冲上来就要和陈堪的亲卫拼命,可惜,这一次陈堪的亲卫倾巢而出,人数上有着绝对的碾压。
更何况陈堪麾下的亲卫那都是经历过无数的战阵厮杀的,单论个人武艺,那也不是锦衣卫的老爷兵能比拟的。
很快,锦衣卫便被陈堪的亲卫摁在地上摩擦,惨叫声响彻天际。
至于纪纲,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堪,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陈堪却是根本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紧接着便朝他的脸上甩过去了第二拳。
眨眼的功夫挨了两拳,这下纪纲即便是有再多的顾忌,此刻也终于忍不下去了。
只见他眼球充血,额头之上青筋暴起,拳头上更是逐渐蓄力。
但下一秒,一根冰冷的黑色铁管便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别动,我没关保险。”
额头上短铳抵着,纪纲一秒破功,汗水唰的一下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短铳,他也有,但关键现在他是真的不敢动啊。
天下人都知道陈堪是个混账东西,弄死亲王殴打大臣就不说了,京师城外坑杀两万白莲教徒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纪纲也算“身经百战”了,***勋贵也不是没杀过,但他杀的那点人在陈堪面前,就跟小儿科似的。
尽管他笃定陈堪不会杀他,也不敢杀他,但赌命这种事情,他是真的不敢赌。
见纪纲脸色僵硬的站着一动不动,陈堪小声道:“纪大人,让我打一下你也不会少两块肉,好好的配合一下不行吗?”
纪纲大怒,眼神之中充斥着滔天怒火。
咬牙切齿道:“陈堪,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
听着纪纲咬牙切齿的话,陈堪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刚来大明的时候,纪纲对于他来说那就是顶了天的大人物,但随着他在大明站稳了脚跟,纪纲其实也就那样了。
当然,主要还是两人选择的路不同。
纪纲选择依附于朱棣,成为了朱棣铲除异己的一条狗。
陈堪同样是依附朱棣起家,这点没什么好说的,但陈堪身后的底蕴在那摆着。
淮西党虽然七零八落,当年的蓝玉傅友德陈桓之类的主事者也被老朱杀得差不多了。
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出自淮西勋贵一脉的中低层将领,可依旧还念着旧情。
更别说陈堪还有一个读书种子的方孝孺做老师。
所以,不管他怎么走,他的路都不可能走偏。
再加上他本身也有那么点能力,所以侯府才能够蒸蒸日上。
至于纪纲,就算他如今已经不可能膨胀到造反,最终的结局也逃脱不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桎梏。
这是他的身份决定的,也是大明未来的局势所决定的。
所以,陈堪今日为何要选择纪纲来立威,而不是其他人,也是看重了纪纲没什么底蕴。
其他人,李景隆也好徐景昌也好,那都是有背景的人,打了朱棣那不太好交代。
至于纪纲,打了就打了,大不了让五城兵马司和东厂跟锦衣卫刚一刚。
陈堪和纪纲僵持的时间,五城兵马司的校尉也在石稳的带领下跑到了纪纲府门前方。
“吾等受东宫詹事府詹事陈堪陈大人之命,将对京师的治安进行新一轮的整治,此处发生了何事?”
一个校尉先是大吼了一句,而后便像是才看见陈堪和纪纲一样,用极其夸张的语气喊道:“侯爷,纪大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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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校尉这么一喊,其余校尉急忙朝二人行礼道:“见过侯爷,见过纪大人。”
听着五城兵马司校尉的屁话,纪纲牙都快咬碎了。
“陈堪,侯爷,可以了吧?”
听见纪纲恨意无穷的语气,陈堪笑呵呵的收回短铳,对着王灿招了招手。
“行了,咱们走!”
陈堪直接忽略了纪纲杀意凌冽的眼神,带着亲卫扬长而去。
五城兵马司的校尉们,见陈堪已经走了,顿时朝躺在地上的锦衣校尉们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随即继续开展了他们的扫黑除恶活动。
纪纲盯着陈堪的背影,双拳紧握,直至指甲嵌进肉里尚不自知。
他恨啊。
早知今日,当初陈堪在锦衣卫的时候,他就该直接找个机会将他弄死。
而不是就这么放陈堪成了气候,反倒将他压在了身下。
宅子被烧,手下被打,就连他自己也挨了两拳,他不甘心。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心中暗自发下毒誓,纪纲的脸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陈堪,他必杀,但不是现在。
......
陈堪揍了纪纲一顿之后,倍觉神清气爽,带着亲卫招摇过市的便回到了家中。
揍完纪纲,接下来只需要等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和京师的百姓将此事宣扬出去,再让大明的人民日报对此事推波助澜一番,陈堪便算是达到了目的。
到时候京师的百姓,乃至于天下百姓都知道,大明不止有一个汉王殿下在为大明开疆拓土。
还会知道大明还有一个太子殿下仁义无双。
不仅下令让五城兵马司惩恶扬善,更是狠狠的惩治了一番纪阎王,严厉的打击了锦衣卫在大明的嚣张气焰。
试问,这样为民考虑,为百官考虑的太子殿下,你们爱了吗?
陈堪神采奕奕的回到家中,常宁便抱着凤阳凑了上来,满脸笑意的揶揄道:“夫君今日可是耍足了威风啊,纪纲可是父皇手上的一把利刃,你就这么打了他,就不怕父皇找你麻烦?”
陈堪无所谓的罢罢手:“说什么胡话,陛下要找麻烦,那也是找太子殿下的麻烦,为夫可是受的太子殿下之命。”
听见陈堪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到了朱高炽身上,常宁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嗔怪道:“你都要走了,还搞这么一遭,你是生怕太子哥哥活得太舒心是吧?”
“夫人这话也不对,大舅哥是太子,既然是太子,那舒心的生活就不适合他,有道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大舅哥要是连这点小场面都应对不了,他的太子之位早就被二舅哥抢到手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又是你从哪里听来的俚语?”
常宁有些诧异,毕竟中原可没有王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