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动走远,陈堪再度复盘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之后,这才起身走出了书房。
到了陈堪和丘福这个身份地位,如何去争夺利益,如何去争夺属于自己的利益,那都是技术活。
虽然他们不用出面,但每一个细节的把控都不能出任何差错。
否则一旦被对手寻到漏洞,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这也是为何只是一封信而已,陈堪却非要张动这个心腹亲自跑一趟的原因。
走出书房之后,陈堪这才想起来,云程似乎还禀报了另外一件事。
朱瞻基竟然带着两个小师弟离开了京师。
正在朝着北京赶来。
沉吟片刻,陈堪叫人唤过来云程。
朱瞻基如今是皇太孙,朱棣亲封的接班人,只要朱棣去世,朱高炽登基,他就是毫无争议的太子。
这就意味着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态度。
而突然离开京师这么大的事情,必定不是因为胡闹或者一时兴起。
既然不是一时兴起,那就是别有目的了。
很快,陈堪就得出来了一个结论。
那便是朱棣很有可能要来京师了。
年夏的时候,丘福便已经来给朱棣打了头阵,现在皇太孙也北上北京,朱棣到北京的日子还会远吗?
陈堪在中庭接见了云程。
“你说朱瞻基带着花时和朱瞻壑北上,现在到哪里了?”
云程躬身回道:“回侯爷,老奴得知消息的时候,二位殿下和花时已经转道运河,这会儿估摸着应该已经过了淮河。”
陈堪微微颔首,面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随即朝云程罢罢手道:“派人护好他们的安全,另外,府库里的银子也该花出去了。”
云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陈堪,问道:“侯爷的意思是?”
陈堪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本侯记得金水河岸还有不少闲置的宅子,你带人盘点一下府库,看看能不能将这些宅子盘下来,另外,本侯记得金水河边还有不少空地,你去找张贯谈谈,能买的就买下来。”
闻言,云程脸上的懵逼之色更浓,不由得出声问道:“侯爷,全部吗?”
“全部!”
陈堪毫不在意的罢罢手,云程也不再多问。
家里的银钱都是侯爷赚的,他一个管家,当然是以侯爷的命令马首是瞻。
待云程领命而去,陈堪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轻笑。
陈堪向来都是一个很贪心的人。
权力他要,钱他也要。
钱和权力,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可以说陈堪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和他从来不缺钱有很大的关系。
虽然他很少亲自出门花钱,但侯府该花出去的钱可是分都没少过。
而要说钱,世界上还有什么生意比房地产更加赚钱。
金水河的宅子,少说也是十几万贯起价,而朱棣迁都以后,这个价格要是不能再往上翻上三倍,陈堪愿意把头拧下来当足球踢。
钱放在侯府的府库也是发霉,拿出来炒房,用不了几年就翻三倍,血赚。
大户的钱要坑,小户自然也不能放过。
买下来的地盘开建成小别墅,就算只卖几万贯,那也是大赚特赚。
至于他们的钱从哪里来,陈堪丝毫不怀疑大明的官员弄钱的能力。
现在不是太祖时期了,对于贪污受贿也抓得没那么严了。
君不闻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他们的钱是搜刮民脂民膏而()
来,陈堪坑起来自然也不会手软。
反正那些钱放在他们手里,最后也逃不过埋进猪圈的命运。
到了陈堪手里,陈堪还能将这些钱变成路,变成桥,变成船队,变成各种先进的工具。
在心里默默的数完自己这一次能赚多少钱,陈堪脸上的笑容顿时又明媚了几分。
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哼出了轻快的小曲。
“侯爷,该用膳了!”
办完所有的事情,也恰好到了饭点。
一听见侍女娇俏的声音,陈堪就心情大好。
移步至饭厅,常宁已经率先在两个嬷嬷的搀扶下坐好,只等着陈堪来就开饭。
望着很看嘴角难以压抑的笑意,常宁不由得轻声问道:“夫君,咱家今日是有什么喜事吗?”
“喜事?”
陈堪一愣,随即收敛了一下表情,低声道:“今天倒是没什么喜事,不过过些日子咱家就要发财了。”
“发财?”
常宁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清澈的愚蠢:“咱家不是早就发财了吗?”
闻言,陈堪沉思片刻,说道:“不是一个意思,为夫说的真正的发财,短时间内现有的钱财可以翻上三四倍。”
“嘶~”
常宁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真的?”
“当然,为夫何时骗过你。”
陈堪应了一句,便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菜。
而常宁却是陡然激动起来。
这些年侯府的财富早已累积到了一个度,香水肥皂带来的利润已经不足以让侯府的财富实现飞跃式的增长。
海上的商队虽然也能带来不菲的财富,但如陈堪说的一下子爆炸的增长三四倍,显然也是不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