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是有地下室的。
陈堪不喜欢在花园或者水井里乱埋人,所以一间能够解决后顾之忧的地下室就显得尤为重要。
这间地下室,除了几个专门处理侯府脏事烂事的亲卫之外,基本上不会有人来。
就连陈堪都很少来。
今天陈堪却是亲自踏入了这间地下室,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杀意究竟有多盛。
“侯爷!”
见陈堪进门,张动为陈堪搬来一根凳子,随后便侍立于陈堪身后。
陈堪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架子上吊着的几个刺客,其中就有那小女孩。
半晌之后,陈堪淡淡的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陈堪话刚出口,一个刺客便朝陈堪的方向吐出一口口水咒骂道:“呸,你这个狗官,最好杀了爷爷,不然等爷爷逃出去,你全家都要死!”
其他刺客倒是没有开口,但看着陈堪的眼神里都带着憎恨。
陈堪面无表情的挥挥手,一个亲卫便抽出长刀将那刺客枭首。
刺客的头颅滚落,亲卫顿时朝他的头上吐了口口水:“呸,既然那么想死,那爷爷成全你!”
陈堪看着剩下的刺客,淡淡的问道:“下一个,谁来?”
几个刺客见陈堪竟如此杀伐果断,顿时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陈堪也不急,这些人是刺客,不是死士,死士的嘴撬不开,但刺客嘛,只要肯多花点时间,总能问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刺客们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陈堪朝一旁的张动吩咐道:“既然都不愿意说,那就用刑吧!”
“是!”
张动闻言,顿时开始指挥着其他人忙碌起来。
陈堪这些亲卫大部分是锦衣卫出身,而整个大明,要说在审问人这件事情上面,没有人会比锦衣卫更加精通了。
洪武年间,连蓝玉,傅友德这样的绝世之人都栽在锦衣卫手上,别说几个刺客。
张动很快就找齐了施以酷刑的工具。
先是一只羊和几根凳子。
张动指挥着亲卫们解下一个刺客,将他绑在椅子上,随后用转头垫在他的腿下。
老虎凳这个酷刑,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样,不用动刀,也不用虐待犯人,但能受的住的人张动暂时还没见过。
而那刺客见张动竟然只是把他绑在凳子上,脸上还不由得有些惊愕,随后不屑道:“狗官,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耶耶屈服的话,那你就想错了。”
任他怎么咒骂,张动和陈堪都不为所动,只是继续接着炮制下一个人。
张动亲自在一个刺客的脚板上涂满盐巴,随后便将羊牵了过去。
紧接着是第三个刺客,被两个亲卫固定在一张铁床之上,铁床上方有一根小管子,管子里正好有水滴落,一滴一滴的正好滴在他的眉心上。
第四个更简单,就是在他的脸上盖了一张用水打湿的纸。
第五个则是将一个沙袋压在了他的腹部。
五个男性刺客处理完,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小女孩了。
张动将小女孩放到另一张铁床之上,在铁床下面放了一个额铜盆固定好手脚,然后轻轻的在她手上划了一下,霎时间便有水珠滴落铜盆的声音响起。
张动很好的利用了视觉错位,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划破了小女孩的手腕,但实际上他只是用刀背在小女孩的手上划了一下。
根本没破皮,就不用说滴血了。
滴到铜盆里发出声响的,当然是水!
这些刑罚看起来都很简单,也没有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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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刑法真正的威力,却不是什么凌迟,剥皮充草的酷刑能够比拟的。
因为这些刑法,惩罚的不是肉体,而是心灵。
心神上的崩溃,足以让每一个烈汉子化成绕指柔!
做完这一切,张动便回到了陈堪身后站着,接下来,只需要交给时间就好。
最先有所反应的是坐在凳子上那刺客,不过几分钟时间,额头上就冒起了冷汗。
小腿垫得比屁股高,让他怎么坐都不舒服。
他挣了几下,没挣脱顿后,整个人都在椅子上扭动起来。
“有本事就杀了我,用这种龌龊手段算什么好汉。”
“陈堪,你这个狗官,你杀了我啊!”
那汉子咆哮起来,但陈堪充耳不闻,只是面无表情的静静坐在那里。
随后是那脚板上抹了盐巴的刺客,羊嗜盐,便不断的舔他的脚心,羊的舌头上有不少柔软的倒刺,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让他几欲疯狂。
水滴滴眉那汉子还能坚持,但心中却是已经被恐惧填满,水滴石穿的典故他知道,但他不确定自己的眉心究竟有没有石头坚固。
随后是脸上覆盖纸张的男子,他已经用舌头将纸张舔出来一个大洞,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张动见状,在破洞了的纸张上又盖上了一张用水浸湿的纸。
顺便又往沙袋压住腹部那刺客的胸腔上放上一个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