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了?”
陈堪语气轻松的反问了一句。
常宁一愣,随后低声道:“是妾身找人弄死了李瑈。”
陈堪点点头:“知道了!”
他在前院与朱瞻基交谈的声音许多人都听到了,所以他不意外常宁会和他摊牌。
“那您不怪妾身吗?”
常宁抬起头,满脸探究的看着陈堪。
陈堪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夫人是大明的公主殿下,李瑈能死在你手中是他的荣幸不是吗?”
听到陈堪这不讲道理的话,常宁顿时转怨为笑:“妾身还以为您会责怪妾身手腕狠毒给您丢脸呢。”
“怎么会,一个李瑈而已,死就死了,为夫就是个杀人犯,杀人犯的夫人怎么可能是小白花呢,就是沉船这一招在这个时代有点过时了,下次杀人之前可以再多动动脑子。”
陈堪脚步轻快的走到常宁身旁,见她吃剩了一半的鸡腿,毫不嫌弃的拿起来嗦掉上面的肉。
常宁道:“妾身只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那么多的阴谋算计。”
陈堪将骨头吐进垃圾桶,随后笑道:“无妨,方胥会去善后,没有人能挑出你什么错处,为夫杀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背上一条人命。”
说完,陈堪伸了个懒腰,随后问道:“为夫打算去一趟南京,你去不去?”
闻言,常宁沉思片刻,随即点点头:“北方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回南京避避寒也好,什么时候出发?”
“再等等吧,为夫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听见陈堪这么说,常宁也没有多问,吃完了东西,让人收拾完房间里的残局,便自顾自的出了门。
明日侯府要大宴宾客,她这个主母自然要去准备些东西。
陈堪也来到了书房,将京师来的信一封一封的拆开看了起来。
他要确认的事情,自然是方孝孺究竟有没有危险,自己一头扎入南京,能不能对方孝孺的安排起到什么推动作用。
若是他到了南京反而对局势推动起了反效果,那他就没必要去。
来自京师的信很多,有各家人情往来的信件,也有生意上的事情。
陈堪一一看完,终于找到了一封来自方孝孺的信件。
不过方孝孺在信件之中也没有多说,只是告诉他最近京师可能有什么变故,信件的日期是五月,那会儿陈堪进入草原的消息还没有传回京师。
在五月之后,便没有方孝孺的信件了。
将京师来的信件都看了一遍,陈堪还从中发现了一封道衍的亲笔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勿虑”
估摸着应该是方孝孺入狱之后,道衍写过来安他的心的。
可惜当时陈堪已经身在草原,自然没有及时回信。
信件上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官面上的东西也不会比纪纲告诉他的更多,所以陈堪便安心在家住下。
一边教导着三个小家伙的课业,一边等着他派去南京的斥候回归。
...
侯府大宴宾客三天,陈堪没有露面。
而是准备了一大批过冬的物资来到三千营校场。
方胥,程风,周石,仇汉,岑顾,钱兴虎,宗安良等一大批高级将领云集大帐。
而陈堪来到军营,只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复盘草原之上的战事,顺带压一压军中对于锦衣卫突然接手本施雅里之事的反对声。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去了草原上游了一圈,总该有所收获才是。
第二件事情便是()
挑选一些有潜力的将士去南京水师学院进修。
是的,南京水师学院已经正式开学了,正在从军中广招生源。
北京的陆军学院主体上也逐渐成型了,但距离开学依旧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筹备,所以有心进学的学子,便只能先去往南京水师学院报名,届时待北京陆军学院开学再转过来。
至于犒赏大营这种事情,都只是顺便的。
大帐之中,是一块巨大的沙盘,沙盘完美的复原了草原之上的***大军的情况,当然,还有陈堪这一次纵横草原的路线也标明在了沙盘之上。
一群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沙盘,这种在大宋时期就已经出现的军事利器如今早已经广泛的应用在大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