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得有些过分。
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弟兄们,给我上!”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汉子决定不再听他废话。
陈堪见泼皮们摩拳擦掌地朝他冲了过来,脸上丝毫不慌,反而继续说道:“我再猜一猜,他应该没告()
诉你我的身份吧?”
“你怎么知……”
阴鸷汉子话音未落,只觉得后脑勺一痛,眼前顿时天旋地转。
在晕过去之前,他好像听到了麾下弟兄们的惨叫。
方胥带着麾下校尉三下五除二将街上的泼皮料理完毕。
来到陈堪面前,有些忐忑道:“大人,属下来迟了。”
“无妨!”
陈堪摆了摆手道:“将他们拖回衙门。”
陈堪当然不慌,整个京师都是五城兵马司的地盘。
他一个五城兵马司的最高***,还能在自己地盘上着了别人的道?
真是笑话。
虽然方胥来得比陈堪预想的晚了一些,但是问题不大。
五城兵马司,说到底今日才算初创,要想达成陈堪预想之中那种随时检测到整个京师任何风吹草动的程度,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陈堪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回到南城兵马司,将这些泼皮串成一串,捆住双手吊在架子上。
一大排的人形棍状生物,场面蔚为壮观。
几桶散发着不明味道的液体泼在身上,泼皮们顿时惨叫着醒来。
为首的阴鸷汉子悠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扒得只剩下亵裤,不由得大惊失色。
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脸色瞬间变得灰白。
尤其是,他还看见了熟悉的南城兵马司指挥张永,正对着目标那青年点头哈腰,满脸谄媚之色。
他知道,这一次栽了,栽得很彻底。
早知道这人是五城兵马司的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他出手。
他们这些泼皮能在京师有生存的空间,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五城兵马司的放纵。
“醒了?”
陈堪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之人。
汉子眼中布满了绝望之色,片刻后,开口道:“此事皆是小人一人所为,我手下的兄弟们并不知情,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哟呵,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
陈堪笑了笑,抬手取过朱笔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随后开口问道“姓名,籍贯,家庭住址......”
汉子眼中的绝望之色愈浓,但他也清楚,他们这些人今天沦落到这步田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愚蠢所致。
“小人姓张,家中排行老三,没有大名,应天府人士,家住上元县裕民坊里仁街。”
张三一边报着家门,一个锦衣校尉一边用软尺量着他的身高。
“张三,应天府上元县人,良家......”
锦衣校尉量完,朝陈堪禀报道:“大人,身高六尺零一寸,体重一百六十三斤。”
待那校尉报出身高体重,张三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吊住自己的架子是一杆巨大的秤,其他弟兄也都一样。
陈堪记录完这一切,示意校尉将张三放下来。
张三只觉得手一松,就掉到地上,整个人顿时被摔得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