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饶命啊,小人不想死,小人不想死啊......”
随着毒蛇慢慢的缠紧,下人只觉得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一热,大小便同时失禁。
身体抖得像筛子一般,止不住向朱济潢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啊~”
“王爷,救我,求求您,救救小人...”
下人满脸惊恐的惨叫一声,原来是毒蛇已经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几个呼吸,那下人的脸便肉眼可见的狰狞起来,面上浮现出一股青白之色。
大约半炷香后,那下人已经口吐白沫的浑身抽搐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舌头伸得老长,就好像完全无法呼吸一般。
朱济潢就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下人毒发的过程,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又是半个时辰后,下人终于停止了挣扎,而下人的脸色,也变成了青黑色。
或许是感知到猎物已经毒发身亡,那条血淋淋的毒蛇终于扭动着身子不情不愿的从那下人的脖子上滚了下来。
将毒蛇提起来放回礼盒,看着毒发身亡的下人,朱济潢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再次喊道:“来人!”
两个下人脸色惨白的来到朱济潢面前跪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磕头哭喊道:“王爷。”
好在朱济潢似乎没有再试一次的打算,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将尸体丢出去!”
两个下人心里陡然移送,忙不迭的抬起尸体便出了房门。
朱济潢再次坐了下来,看着还在翻滚的毒蛇,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随后呢喃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
......
......
天色将晚,陈堪只得下令就地扎营。
升任了百户的方胥已经成为了陈堪的头号马仔,殷勤的跟在陈堪身后。
陈堪下马,他就主动跪在地上当垫子,陈堪吃完军中的炒米,一杯滚烫的茶水已经放在了他的身前,陈堪要欣赏一下汾河的风光,他就抱着绣春刀跟在陈堪身后做一个随时应对各种意外发生的亲卫。
这种阿谀谄媚的做法,理论上来说应该受到所有人的唾弃的。
但陈堪能从所有人目光里看出,他们对于这种行为非但不唾弃,反而羡慕得紧。
没错,就是羡慕!
国人追求权力这种无比要强的行为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
别说这还是升任锦衣卫的百户,掌握着上百人的生杀大权,换成后世,一个班选个班长还能勾心斗角的。
什么贿赂同学啊,讨好老师啊,各种手段齐出,为的不就是权力这点事儿嘛。
陈堪表示非常理解,他也是过来人了,很清楚权力对于一个而立之年还一无所成的男人有着多么巨大的吸引力。
那不是在女人身上找来的快感能比拟的。
汾河在月色下像是一条银色的玉带,养育了无数代三晋儿女的汾河平原被这条玉带割裂成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