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他都断没有后退之理。
谷</span>许久,他点了下头。
…
宁尚书此人极其难缠,在于面上功夫做得滴水不漏。
连夜十一都得给一个若非身为皇子外家,他只怕是大魏开朝以来唯一的真正清心寡欲的吏部首官的评价。
说他面上功夫,那是因着他有身为二皇子外祖父这一层血缘在,无法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非真正的清心寡欲,夺嫡之间,自是无法做到不出手。
但凡出手,总有痕迹。
有痕迹,想要拿住宁尚书的短处,虽说不易,却也总是有的。
例如,当年莫息告知她的一件事儿。
“影子,你去一趟鲁靖王府告知一声,今晚子时,我欲亲自拜访容兰郡主。”夜十一早在想要马文池为她办事儿时,心中便有了对付宁尚书的主意。
得到马文池点头,离她大婚之日不过数日,可不能再拖延,最好今晚便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是。”影子的声音飘飘渺渺传进屋里。
京城鲁靖王府虽不比山东鲁靖王府,却因着李瑜坐镇,用人得当,拧成一股绳地将王府守得有如铁桶一般。
以难姑的功夫,自也能进王府,然要和影子一般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近身李瑜,便有些难了。
果然再等影子回到竞园,难得见影子一脸严峻地表示,王府不好闯。
单字,教难姑听出一耳朵好奇和不服来,心道有机会,她也闯闯看。
夜十一倒是没什么表示,她容兰表姐这个人,她是了解的,除却在鲁靖王世子李玢身上,表姐有些心软之外,在其他事情上,素来巾帼不让须眉。
话传到,李瑜也表示子时在王府恭候。
难姑想着自家主子身子骨摆在那儿,夜里要忙,这会儿日间得先补一补眠。
夜十一无异议,很快宽衣在寝屋里歇了午觉。
午觉一醒,便听到苏慧人不人鬼不鬼地跪在竞园大门外,哭得那叫一个鬼哭狼嚎。
“还没死?”也不是夜十一心狠,实在是以她对秋络晴的了解,已没什么利用价值的苏慧该是在下一刻便被秋络晴灭口才是,“让小肆去处理。”
“二小姐已经去了。”难姑答道。
“嗯。”夜十一拿起榻几上才翻几页的游记杂谈,专心地看起来,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