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场戏,北女按她的布局行动,完全没让难姑小麦他们插手,为的便是事后有心人查,也查不到根源。
北女坐了片刻,眼见湖面越来越热闹,她哆哆嗦嗦站起身,告辞。
小麦把北女送走,回到露台往湖面一望:“大小姐,目前该来的都来了,只两家还未来。”
难姑接道:“夜家与莫家。”
二人虽未参与行动布局,然今儿好戏如何开锣,二人皆晓得。
眼覆白绫的夜十一脸往下,面对着湖面,她什么也没看到,眼前一片黑,耳边一片吵杂,人声风声,鼓声乐声,鼻间各种味道,花香草香,汗味粉味,交织成一张网,把她网住。
为了当琅琊王氏族长的嫡孙女,更为了在黑暗中不靠任何人活着,她在十年里,除了去掉属于夜小老虎的所有印记,就像梦回之后,她努力去学如何挥鞭掷飞刀一样,亦努力去学在黑暗中如何辨别所有人事物。
她学得刻苦,连郝龙都说她较之她的母亲更有毅力。
那是郝龙不知,她曾噩梦一场,生死一回,体会过自高处跌入深渊的绝望。
莫息衙里草草用过午膳,便快步踏出都察院,携永书直奔凌平湖。
永安二十八年,他考中进士成为探花郎,同年四月进都察院观政,三个月后结束观政,在八月进入都察院成为正七品监察御史。
直至今年九月,也就是一个月前,他历经一次升迁,永安帝直接钦点他成为正四品左佥都御史。
内阁那些个阁老,除了太子一系,余者全力驳回永安帝此决定。qδ.o
可惜圣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他走马上任成为新任左佥都御史的即定结局。
自观政后正式进入都察院,汤左都御史便丝毫不掩对莫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