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她猜不透方家医馆被砸牵扯上木家有何用意,那是因着尚不知吕院使有意招收门生一事儿,近时她得阿茫查到告知,也就大概能猜出是谁在幕后搞的鬼了。
连答案不必他说,夜十一自个推到最后,都给推出答案来了,大概夜十一再细述整件事情的整个首尾来,夜二爷也不会惊讶:
“就因着吕院使近日公开招收门生一事儿,你便推断出了这些?”
夜十一点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儿么。”
看得明白便是清楚,看不明白那可不明显,而看不明白的人,阖京城,还多着呢。
夜二爷伸手欲摸上夜十一的脑袋,以表赞叹慈爱之情,没想被夜十一躲过,还提醒他道:
“二叔,十一已非小娃儿。”
夜二爷无语地瞧着仅七岁却说已非小娃儿的大侄女,夜十一被瞧得十分坦然:
“男女七岁不同席,既是七岁已开始讲究男女大妨,那自七岁始,岂非是已迈向成人之道?二叔可不能再像幼时那般摸十一的脑袋了。”
夜二爷听得一阵啼笑皆非,觉得夜十一说得对,又觉得他这大侄女真是小大人得可爱,正想再逗夜十一几句,屋外廊下便传来阿茫喊大爷的声音,再是掀帘子,随着一阵寒风涌入,帘子再放下,逐见他大哥走了进来,他起身相迎:
“大哥。”
夜十一也起身福礼:“父亲。”
阿苍则行礼喊了声大爷毕,便退下到茶水房重沏三碗茶上来。
夜大爷示意都坐下:“说什么呢。”
夜二爷指着夜十一笑道:“大姐儿正说她已非小娃儿。”
夜大爷坐到闺女身边去,闻言力撑闺女:
“嗯,大姐儿说得对。”
夜二爷看着唯闺女之命是从的夜大爷,笑意更深,知从前不理政事的夜大爷近日是开窍了许多,不仅京城,连南北中各地的大小事皆已有兴致耳闻,他也不避着夜大爷,重说起方家医馆被砸幕后的区家:
“区家也就一个区太医在太医院,素来是宁家的人,看来宁家已经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