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的葬礼没有什么人,也许是芬失去了父母又终日待在公寓的缘故,只有几个酒馆的朋友和拉法叶尔来送了芬一程。
拉法叶尔从葬礼离开时,他贴着墙边行走。
侏儒的身材吸引了几个孩子的注意:“嘿,小矮人!你的公主呢?”
“别这么说,最丑的小矮人是不会吸引公主的注意的!”
“你的小矮人同伴呢?不来找你吗?”
拉法叶尔面无表情,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歧视。
他深深地知道,只有内心的平静和坚韧才是对抗这种事情的最好方式。
芬在的话一定会破口大骂吧,拉法叶尔忽然想到。
他回到了暂时租住的鸽笼一般的房间,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尽管拉法叶尔早已对城市中异样的眼光和曲折的经历习以为常,但是独处时他才发现芬的死亡深深地触动了他。
他摸了摸放在口袋中的地契。……
芬送给拉法叶尔的房子在远处郊外的一个通着铁路的农村里,正常来说布里斯托尔的人们会坐着火车前往那里。
拉法叶尔决定辞去工作,去那里居住并找个新的工作,做设计师挣到的钱足够让他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他没有选择任何交通工具,他穿过在瘟疫下静谧的下城区找到了铁路,深吸一口气后沿着铁路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拉法叶尔沿着蜿蜒曲折的铁路前行,沿途壮丽的景色治愈着他的心灵。
橘红的夕阳和翠绿的树林给他的形成点缀了一抹亮色。
前天的暴雨留下的痕迹尚没有彻底在自然中消失,铁路中积水蒸腾,带来丝丝凉气。
经过漫长的跋涉,拉法叶尔在清晨看到了他的新家。
这里是坐落在铁路旁的一栋破旧落灰的木屋,木屋后就是郁郁葱葱的森林。
木屋很大,接近七米高,明显是有两层。
拉法叶尔在雾气中掏出了生锈的钥匙,多次尝试后终于打开了木屋的门。
屋中杂乱不堪,到处落着一层厚厚的尘灰,陈旧的家具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拉法叶尔拧开水龙头,没有水。
他叹息一声,找来一团抹布出门寻找水源。
他出了门,环绕一圈后惊讶的发现远方稀疏的林间有着一辆餐车。
餐车上一个年轻的男人靠在座椅上翻阅杂志。
年轻男人的眼神很好,杂志翻页中看到了向着这里走来的拉法叶尔。
“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年轻男人站起身,向着拉法叶尔问道。
“有水吗?”拉法叶尔双手不自觉的***裤兜。
“什么?水?”
“是的,我需要打扫一下我的屋子。”
“打扫屋子?你是说铁路旁边的那座屋子吗?”年轻男人走到餐车门口,拉着门框问道。
“那是个好房子。”
拉法叶尔得到了一桶水,他拿着水回到了木屋中。
他把抹布浸泡在水桶中,开始了一整天得打扫。
他擦过灰尘、丢弃垃圾、整理摆件,水桶中的水愈发污浊,屋外的阳光逐渐消逝。
拉法叶尔掀开罩在沙发上的防尘布,布上厚厚的尘土在他轻柔的动作间只腾起一团灰尘就落在地上。
这沙发是唯一一处可供休息的地方了。
沙发紧靠着窗户,承接着清冷的月光。
他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说不尽的苦楚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