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醒了!”
金身小人状若疯魔。
吱呀,似是应了通贶的话,那本躺着林家老爷的黑棺,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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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我只是个门环,我什么都不知道……”
谷雨城城门上的狮兽铜环,惊惧之极,打的城门铛铛作响,似乎这样便能削弱心中的恐惧一般。
陈金秀疑惑地看向林府的方向,她方才似乎感受到了一股与自家大人类似的气息……
不,远比自己大人更加阴冷绝望。
只可惜一闪而逝,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正在茶馆喝酒的猖獗,手中茶杯突然崩碎,他腾地站起身来,望向林府:“通贶大人……”
鱼婆子离得最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屎尿横流。
“……是……可是太息老爷和人斗起来了?”
“我,我得去帮太息老爷……”
“我的腿……为什么站不起来?”
谷雨城城隍庙。
供桌上摆满了瓜果,两侧灯台点着粗大的红烛,供桌正中心,燃着三支足有小孩手臂般粗壮的香,一尊巨大的威严神像坐落中庭。
却似有一阵阴风吹过,那红烛和香,顷刻间熄灭了。
谷雨城城隍神像缓缓睁开了眼,朝着城内望去。
咻,还未过一息时间,红烛重新燃起,灯火摇曳,城隍的伟岸身影在庙中跳跃,谷雨城城隍闭上了眼,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唯有那三炷香断开的青烟,证明了它的存在。
江南东道,遥在谷雨城西南三百余里外的地方。
曾在谷雨城上空飞过的水蛟,突然身形扭曲了起来,直直往下方坠去,虽然很快便调整了回来,却也惊醒了坐于蛟背的山海司行官。
他们遥遥望了东北方向一眼,其中一位着飞鱼服的女子紧皱眉头,蹲下身将手掌按在蛟背的鳞片上,运转体内的炁:
“螭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许久,才得到水蛟的回答:
“……无事。”
那黑棺仅仅只打开了未到一息的时间。
而作为直面黑棺的太息,却已是惶惶难安,肝胆俱裂。
祂终于在此刻才明白,方才自己在进入林府时所受到的攻击,根本便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分明就是警告!
警告所有踏足此地的阴神,不要进来!
可自己却以为是有人夺了自己的机缘,想要来林府摘走自己辛苦谋划好的一切!
“我……为什么跪着?”
待太息回过神来时,便已经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与那不知名阴神一般,跪倒在地上,朝着黑棺叩拜着。
而那位先自己一步见识到那恐怖存在的阴神,已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