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听说姜左要去游历的事,但没想到今天才把养的黑狗卖掉,明早就赶着离开。
“其实游历什么的,都是假的。我是要去避祸,今后不会再回来。今晚过来,是有事想拜托李大叔你帮忙。”
姜左没隐瞒,细细说道。
“避祸?你得罪了什么人?”
李铁匠不太相信,姜左在小镇上人缘那是出了名的好,从没听说过他得罪过谁。
“具体我也不好说,总之是你和我都惹不起的人。要是有人找上李大叔你,询问关于我的事,李大叔你千万要记得,知道的都要据实回答,不要想着隐瞒,他们有办法知道你是否说谎。”
姜左摇摇头,随之郑重叮嘱说道。
李铁匠不知道他的任何秘密,他的事情全部说出去都无妨。
哪怕是他父母的消息,李铁匠都无需隐瞒。
他父母十几年前就已没了消息,想找到他父母,比找到他更难。
“我知道了,那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受姜左语气感染,李铁匠感到事情不简单,也明白姜左为何要趁夜偷偷摸摸来找他了。
“是这样的,我在我家院子的水井底下,挖了一处藏身之处。如果小镇出了什么大事,李大叔你可以考虑带着香桃她们到那里躲避。”
“不过记得不要带太多人,那里最多也就只能藏三个人。”
“我在那藏身之处,藏了一个用石蜡密封防水的石头盒子。在盒子内,我留了一封信,还有五千两银子给我父母。”
“如果某一天,我父母来找李大叔你,李大叔你就把信件和银两交给他们。”
“若李大叔你缺钱用,那银两你取走也无妨,我父母的信件保留好即可。”
姜左道明来意,仔细向李铁匠说明,那个藏身点要如何进入,如何藏身不被人发现,如何在里边能藏得久一点。
对李铁匠的人品,姜左很放心。
如果李铁匠要取走那钱,那说明他是真的缺钱了,所以姜左干脆和他明说。
“我记下了。”
李铁匠眼神复杂,姜瑞林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第二天。
姜左早早就起床,把屋子里里外外的清扫了一遍。
无论是床铺,还是厨房里的用具,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最后,姜左来到前堂墙壁上挂着的神龛前,对着父亲“姜瑞林”,母亲“左清蛾”的牌子,上香拜了拜。
提起收拾好的行李箱,姜左回望空荡荡的屋子一眼,锁好门,把钥匙藏在和李铁匠说好的地方。
行李箱不大,只是装()
了些衣服和一些银两。
真正重要的东西,像埋在菜地的石碑,还有那些银票,已被姜左挖了出来,放了进腰间的储物袋内。
一路上,姜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走了,纷纷和认识的人打招呼。
最后在不少人的注视下,上了前往四方县的马车。
傍晚,四方县,平安驿所。
“姜左,好久不见了啊,找老哥我有什么事?咦,你这是要远行吗?”
平安驿所内,姜左见到了许明德。
去年姜左没来四方县找狗苗子,许明德已快两年没见过姜左了。
看到姜左提着个行李箱,许明德不由诧异的问道。
“是啊,我准备到安新县去,听说明天马车的票被买光了,我想问下许掌柜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上车。”
姜左笑了笑,随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安新县在四方县北边方向,是途径大曦皇都的必经之地,距离四方县有相当距离。
两县之间来往的人不少,有时人多,驿所的马车会被提前预定一光。
“小事一桩,我让人带你去问问,找个座位!”
许明德闻言,顿时笑道。
又不是不收钱,最多也就是把一个人赶下车,让他坐后一天的车而已。
一个姓黄的管事的过来带姜左过去,结果到了买凭票之处,发现位置根本还没满。
感到有点奇怪,不过黄管事以为是姜左问错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帮姜左买下凭票。
“姜小哥,这凭票你要保管好,明天早上凭此票上车,要是被人偷了,别人是能用你这凭票,顶替你位置的。”
黄管事把木牌做的凭票交给姜左,叮嘱说道。
驿所人来人往,自是不可能对所有人进行一一登记。
连县城大门守卫都不干这事,驿所就更不可能浪费人力来做。
“我知晓。”
姜左点点头。
转头出了驿所,姜左改头换面,来到驿所外有个满脸愁容的中年人面前。
“听说你没钱回安新县?我看一个家伙不爽,偷了他的凭票,做好事送你了,敢不敢用随你自己。”
姜左把凭票丢给中年人,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中年人一脸懵逼,看清楚凭票是真的之后,顿时一阵惊喜,连忙收了起来。
把凭票丢给中年人后,姜左再打扮了一番,改变模样,趁着天色刚黑,出了城门,随后往东边的方向走去。
东边,是人族疆域中央位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