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局面顿时开朗,黑棋虽大占优势,但白棋却已有回旋余地,不再像之前缚手缚脚,顾此失彼。
段浪一子落下,精通棋艺,研究了无数年的苏星河顿时恍然,眼睛大亮。
显然已经看出段浪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妙处。
当即和段浪对弈起来。
“聋哑先生竟不是残疾,一点都不哑,似乎也不聋啊。”
巴天石、范骅等人望着苏星河,陷入沉思。
朱丹臣暗道:
“我本以为聋哑先生身有残疾,却偏偏要自称‘聪辩先生",想来是自以为‘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却不曾想到对方压根不聋不哑。”
不多时。
段浪和苏星河已对弈百子,原本处于绝对劣势的白棋竟反压制了黑棋。
“王爷第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神来之笔,真不知道王爷是如何想到的,真是不可思议!”
看着棋局,范骅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换做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看似自寻死路的送对方数十子,但之后却天地一宽,既不必顾念这大块白棋的死活,更不再有自己白棋处处掣肘,反而腾挪自如,不如以前般进退维谷了。
当段浪最后一字落下,白棋大胜,珍珑棋局就此破解。
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
“王爷天赋英才,可喜可贺,之前老朽愚钝,未能明白王爷深意,还请王爷恕罪!”
“先生言重了”
段浪拱手,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苏星河棋艺不低。
在这个珍珑棋局中本来就占据绝对优势,哪怕他知道珍珑棋局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却也没有必胜把握。
好在他棋艺精湛。
侥幸胜了。
苏星河站起身来,满心欢喜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王爷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他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
“王爷,请进!”
段浪看着没有门户的三间木屋,也不奇怪,抬手一掌,劈开门板,大步走了进去。
望着段浪的背影,苏星河满是欣慰:
“三十年了,总算替师父找到悟性奇高,又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了!”
“段正淳拈花惹草,号称武林中第一风流浪子,对付女人可谓手到擒来......”
苏星河越想越满意。
感觉完美完成了师父的嘱托。
而段浪进入木屋后,见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一无所有,但他强大的内功修为感应隔壁有一个人。
他随手劈开木板,来到隔壁房间。
段浪一眼望去,空空荡荡的房间中有一个人坐在半空。
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晚辈段浪,字正淳,见过前辈!”
段浪拱手一礼,知道面前就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
他情人李青萝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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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个傥,处变不惊,好,好,好,好,好,好!”
无崖子端详着段浪,很是满意:
“你是如何解开珍珑棋局的?”
“此棋局精妙,需得断尾求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段浪简单说了下。
无崖子精通棋艺,听到段浪第一字的下法后已然明白,抚掌赞叹:
“长江后浪推前浪,甚好甚好!”
“由你继承衣钵,定能办我大事,你跪下磕头罢!”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