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握住花满楼那只修长却有力的手掌后,他抛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问。
“我们是初次见面对吧?”隋朝能够清楚地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温暖而充满生机的善意。
“对我而言并不是第一次见你。”花满楼面带笑意地说道:“前段时间在百太星马步行街,是你替我解了围。”
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在那里有一道独属于他们黑洞的一道醒目标志。
隋朝眯了眯眼,他确实对这个犹如黑色太阳的标志有些印象。
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对方,原来当初驾驶那架主战斗机甲的人就是他。
见到隋朝脸上露出恍然模样,花满楼嘴角微微上扬,“看样子是想起来了。”
隋朝对此报以笑意,“只是顺手而为。”
花满楼没有再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他转头看向孙破海与仇子绵两人,这两人瞬间挺直身躯神态肃穆。
“所以你是来见魑黎和钦原他们的?”花满楼的目光重新落在隋朝身上,问道。
隋朝轻嗯一声,点点头。
“孙破海他们应该已经同你说过了,天枢阁那边刚刚下达了指令,任何人不得踏进噬犬监半步,更不得私自面见那两人。”花满楼沉声道。
隋朝与被关押之人的关系自己已经有所耳闻,为了里边的这两个家伙隋朝竟然不惜“得罪”宫余色,就冲这份胆魄,自己就佩服不已。
隋朝听到花满楼这么说,眼眸微眯。
“但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花满楼说到这微微一顿,然后淡淡说道:“把门打开。”
孙破海与仇子绵两人听到花满楼的话后没有半点迟疑,似乎早就猜到了自己队长会有这番举动。
然后就见到他们各自从怀中取出一枚密匙,然后分别插入监门的匙孔内,最后再由仇子绵输入特定的指令密码。
隋朝看着这般繁琐的程序,抿了抿唇角,从这就能瞧出天枢阁对魑黎和钦原两人的重视程度。
“嗡!”
那扇厚重的白色监门终于缓缓升起,花满楼微微侧身,说道:“你和钧儒进去吧。”
隋朝对着花满楼投去感激的目光,情真意切地说道:“多谢了花指挥。”
他自然清楚花满楼这般做是替自己承担了多大的风险,这件事若是传到天枢阁那些人耳中,绝对不可能会善了。
花满楼笑容和煦地微微点头,然后目送着隋朝与顾钧儒踏进噬犬监内。
“破海,你和子绵守在这,不准任何人靠近噬犬监,而且一定要记住,今天也从未有人来到过这。”花满楼正色道。
“明白!”孙破海与仇子绵异口同声地应道。
花满楼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噬犬监,然后便转身大步离开。
“这样看来花指挥这人还是不错的。”成功踏进噬犬监的隋朝漫不经心地说道。
顾钧儒点点头,虽然他从未与花满楼接触过,但因为宫余色的缘故,自己也大概清楚这位宫学长的为人。
但今日他能够为隋朝大开方便之门却是顾钧儒万万没有想到的。
随着隋朝愈往噬牙监深处走去,他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
之后他环顾四周,抬头见到了陈列在头顶上空密密麻麻如星辰的黑色装置。
“怎么了?”看到隋朝停下脚步,顾钧儒沉声问道。
因为顾钧儒并没有修行,所以他体会不到隋朝的异样感受。
“没什么,只是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慢慢消失。”隋朝随意说道。
他自从踏进这里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灵气的()
存在,而且因为头顶那些黑色装置的存在,他体内的灵力也正在流失。
这应该就是圣诺亚斯为了防止被关押在此的荒兽逃离这里部署的措施和手段。
将整座噬犬监变成一座无灵之地,失去修为灵力的荒兽又怎么可能逃离这里。
一路走来,隋朝见到了许多空荡荡的牢房,大概是因为之前赤鸣之地的考核,圣诺亚斯将关押在此的荒兽都流放驱逐到了赤鸣之地。
当隋朝走到一座监房前,缓缓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见到在这座监房内关押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
只见四条硕大足有成年男子胳膊粗的精铁锁链从墙壁上延伸出来,将这个老者的四肢牢牢锁住。
非但如此,隋朝还看到在这间监房的一整个地面上都被刻下了繁琐晦暗的阵法。
只是稍稍靠近这间监房,他就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气血被强行吸扯进阵法当中。
在后退了两步之后,那股吸扯之力才消失不见。隋朝看了眼监房一旁显示屏上的名字。
庐山。
也就是说这个关押在此被这般“器重”的老人就叫做庐山。
顾钧儒站在隋朝身旁,同样不断打量着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老者。
似乎是感觉到了监房外有人,这个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的老者缓缓抬起头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隋朝和顾钧儒两人。
当隋朝注意到庐山的双眼时,眼眸微眯。
因为他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如墨的漆黑,见不到半点眼白。
“嘿嘿嘿!”庐山嗓音中发出刺耳的诡异笑声,“好精纯的气血之力,小娃娃,来来来,让我吸两口鲜血。”
听着对方这般“无理”要求,隋朝眼角一阵抽搐,果然被关在这里的哪能有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