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就打吧,就不知道挪到城外去?”
“呵呵,你以为是他们不想?只是不敢而已!”
魏金奎看的通透:“我之前就说这是祸事,天大的祸事,哪里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你看吧,他们也只是开始。
或者说,等哪天白沙城内不再争斗了,那战场就有可能转移到了天泉郡的郡城安岳城,又或者直接是整个天泉郡都得乱起来。”
“这件事儿,绝对比你想的要严重十倍,百倍。
我不知那周崇文是谁杀的,但我想说,杀他的人成功挑起了混乱。”
话到此处,魏金奎又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给丢出脑袋,又望着楚舟,上上下下的打量。
“伯父,你有话就说,莫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觉得不寒而栗啊!”
“那我就说了啊?”
“你说……”
“昨晚上,那个大战练髓高手的蓑衣斗笠人,是你吧?”
楚舟很干脆的摇头:“不是!”
“不是?!你告诉我不是?那近乎不反光的蓑衣,那斗笠,你当我瞎啊?还有昨晚你回来时,上面可都滴着血呢?
说谎话骗我,也用点心好不好?”
“既然你心里都认定了,那为何要问呢?”
是啊,为什么要问呢?
魏金奎也是如此反问自己,可不过片刻,他就明了了,因为,实在是难以置信啊!
哪怕他已经知道了楚舟修行武道的速度,可依旧难以接受。
且不论白沙城如何,反正,此刻的玄真观是有些混乱的。
不仅仅是道观内住了不少妇人亲眷,更因为外面山脚下,已经到处都是人了。
这些从白沙城内逃出来的难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只能寻个背风的地方,用木棍撑起几片破布,勉强遮一下风雨。
可秋日的白天还好,晚上就有些冷了,年轻力壮的就罢了,年岁小的受了风寒,就是个大问题。
且,人一多,吃喝拉撒都是问题,也是让人头痛。
白沙城的事儿太远,楚舟管不着,但这近在咫尺的人,他却是不能不理会的。
所以,这一上午,楚舟都是带人,做各种安排。
比如说挖掘临时厕所,修建便池,要求所有人在固定的地方排泄五谷轮回之()
物。
再比如说安排人从农庄运来粮食,搭建粥棚,熬煮稀粥。
还有打开山门,请清净道人诊治病患,由许澄负责,熬药煎药。
总之繁琐的事儿不要太多,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也太多,甚至为了维持秩序,他连铁枪武馆的那些弟子都借来了,充当临时的护卫队。
忙忙碌碌一整天,到了傍晚时,才有了几分秩序。
而白沙城,也有消息陆陆续续的传来,基本上和魏金奎打探的差不多,城内的某个区域已经成了江湖高手们争斗的场所。
索性,他们在外还算平和,城内其他地方的‘***"也基本平息了。
而这算是遏制住了人口的外流,也才是玄真观这边能稳住局面的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日傍晚,楚舟再次找到了魏金奎,
双方商量了一番后,魏金奎立刻挑了几个得力的弟子,遣他们去了天泉郡的安岳城。
那里是云崖剑客和闻香观所在,而魏金奎派去的人,都带上了他书信,找的都是他在安岳城的熟人。
为的,自然是打探消息了!
白沙城内的争斗,终究只是开始,真正决定事情走向的,还得在安岳城中。
所以,楚舟的想法是要掌握第一手消息,有了消息,才好做应对。
只是,终究距离有些远了,只能安排人通过驿站传讯,速度慢了些。
而这些事儿忙完,天已是彻底的黑了,但山下却又有嘈杂声传来,居然是一辆辆马车排着长龙,上了玄真观。
来人,楚舟见过几面,是赵府管家,赵员外手下最得力之人。
而马车上卸下来的,是摆放整齐的金银,是成箱成箱的铜钱,还有装了满满一箱子的秘籍,以及各种年份久远的大药。
就这些,粗粗看去,已是远远超过了赵员外许诺出的好处。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在最后的马车中,下来的是一位窈窕妇人,正是赵家次女。
终究是爱女心切,赵员外自己可以待在白沙城,好吧,作为县丞,他已经没法脱身了。
但还是把他女儿送了过来,算是尽可能的远离危险了。
要说楚舟,其实是挺烦这位的,但人都来了,他也不能彻底不给赵员外面子。
所以,又只得让人挤出一间房子。
环境,自然远远不如赵家,但现在这时候,能有的住就不错了。
而等这一切安排妥当,楚舟终于清静了下来,也终于有心思整理自己的众多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