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郡,
通往白沙城的驰道上。
有五辆马车排成一列前行,速度不快,赶车的人也尽量求个稳妥。
前后还有不少壮汉护卫,手持刀枪,目光锐利。
车队最前方,则有两人骑着马儿,悠哉前行。
“阿嚏!阿嚏!阿嚏!”
魏金奎连续打了三个响亮喷嚏,将缰绳换到另一只手上,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神色有些莫名其妙。
“爹,你这是受了风寒?”
魏方杰打马跟上,关心的问了一句,可这句话听在魏金奎的耳朵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风寒?我?练脏境武师,你说我受了风寒?呵呵呵,你觉得这可能嘛?”
魏方杰毫不犹豫的怼了一句:“有啥不可能的?我看刘师伯境界比你都高,现在不也是走一步咳三下。
所以啊,年纪大了就要学会保养身体。”
“他那是暗伤堆积,怎能和我相提并论?你小子是年龄越大,越不招人喜欢了啊!”
魏金奎瞪着自己儿子,一脸不善,但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有些泄气,道:“本来这次去那虎煞山,是想寻一些路子,给你谋一个名额的。
可惜有人从中作梗,花了那么多银子,居然是功亏一篑!”
魏方杰表现的倒是不怎么在意:“不去就不去,你要相信你家儿子的天资,即使不入虎煞阁,我也有一番天地。
到时候,就不是我入虎煞阁了,而是虎煞阁得请我去。”
“呵呵!”
魏金奎勉强笑了笑,却是忍不住道:“你不懂,不懂得的,武道之路没那么简单,寻不到通脉功法,你这辈子就止于练脏境了。
而且,宗门里有了,可不仅仅是绝学那么简单,很多资源、宝药都是外面接触不到的。
否则,你以为凭什么那么多世家,非得将人送入宗门里去?”
魏方杰也是有些无奈:“可虎煞阁的规矩就在那,内门名额实在是金贵的不行,没有过硬的关系,谁又会给我?”
“若是从外门开始呢?”
“若是外门开始,都是为奴为婢的日子,我又为何非得去虎煞阁?”
魏金奎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没落:“方杰啊,此事,为父对你有愧啊!”
“这又有什么,就算去不得虎煞阁,跟着爹,我也能修成练脏境,在白沙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白沙城太小,终究是井底之蛙,唉……”
魏金奎这般说着,突然觉得鼻子又痒了起来。
“阿嚏!阿嚏!阿嚏!”
再是三个响亮的喷嚏,魏方杰忍不住了:“爹,你还说你不是受了风寒?”
魏金奎也是傻眼,他细细感受了一***内气血的奔涌,劲力流转,有些奇怪道:“不像是受了风寒啊!
莫不是有人想我了不成?”
魏方杰:“……”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玄真观,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嘿呦嘿呦!嘿呦嘿呦!”
“慢点慢点,轻拿轻放,知道不?”
“后面,后面的人,地基要打牢固了,道长们钱给的多,我们就得把活给干漂亮了。”
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师傅嗓门洪亮的指挥着,时不时,还会各处搭把手。
而此时的玄真观,已经成了巨大的工地,至少有四五十号人同时开工,显得分外忙碌。
这些人都是樊忠找来的,算是白沙城有名的石匠、木匠和泥瓦匠。
要做的也不仅仅是()
修补破损的大殿和房屋,还得把玄真观整个儿翻修一遍。
除此之外,楚舟在逛了好些圈后,又拍板做了扩建。
在后院的位置,再起三间大瓦房,以及,四周的院墙都得加高一分。
有了这次的夜袭,楚舟是不愿再有第二次了,所以,他就想趁着这次扩建,做一些改变。
当然,这般大动作,自是要耗费极多的银钱,以玄真观之前的剩余,自是不够的。
但是,一场战斗打下来,摸了那么多的尸,总还是有不少收获。
在送走一群捕快之后,许澄,易淮和樊铁虎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向楚舟炫耀昨夜他们摸尸的收获。
按理说,一群黑衣人是要去干坏事儿的,不该带上多少家当才对,可事实还真不是这样的。
这群乌合之众,几乎每人都贡献了有二两到五两银子不等,还有那领头的,身上还揣着三十多两纹银,总计算下来,就有百两纹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