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蓝教主吗!”终于有人认出。
蓝凤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卸货。”
群雄忙不迭地走到独轮车前,将一筐筐、一袋袋的酒肉搬下来,便有衡山派弟子引路,送往膳房。
祖千秋抱着一坛酒,闻了闻,大喜道:“好酒!好酒!”
他嗜酒如命,而且对酒深有研究,既然说是好酒,那肯定是不会错的。
蓝凤凰走过来,先向任盈盈躬身拜了一拜,笑道:“圣姑,我就知道李掌门不会将你怎么样,瞅着可能还会化敌为友,就派人筹集了这些酒肉上山。”
李长河道:“蓝教主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佩服!佩服!”
蓝凤凰得意一笑,道:“那是当然,我苗疆有诸多巫术,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李长河道:“那当然好,蓝教主好像对我衡山的路况也熟悉的很。”
蓝凤凰道:“很多年前我来过啊。”
李长河笑道:“原来如此,恐怕蓝教主对我衡山派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清楚的很吧?厉害,厉害。”
蓝凤凰一怔,道:“你都知道啦?”
其实,蓝凤凰这些日子来过几次衡山,与任盈盈见过面,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此刻终于明白,李长河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为难她而已。
“蓝教主想来就来,不过以后没必要动不动就用***把本派弟子熏晕。”
蓝凤凰嘻嘻笑道:“知道啦。”
李长河看了看那些搬动的酒肉,道:“我还正愁着来了这么多人,没什么好招待的,蓝教主真是太贴心了,不过来我衡山,让你破费不太好,回头让人结算给你。”
蓝凤凰看了一眼任盈盈,嘻嘻一笑道:“说不定以为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呢。”
任盈盈脸色一红,喝道:“你的话有点多啊。”
“我有事忙去了。”蓝凤凰吐了吐舌头,一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任盈盈将李长河叫到一边,蹙眉道:“你将这些人留下来,到底是何居心?”
李长河道:“任大小姐那么聪明,想必能猜得到吧?”
“看来你果然居心不良。”任盈盈一脸警惕地望着他,说道:“你是不是想拉拢他们为你所用,该不会你是想要一统武林吧?”
李长河耸了耸肩,反问道:“一统武林有什么好处?”
任盈盈道:“当然有好处,到时候人人都必须对你俯耳听令,你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这不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吗?”
李长河道:“听起来确实不错,但我不感兴趣。”
任盈盈奇道:“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李长河道:“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也没时间考虑这些,打一开始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的活着,你想必该知道,在这个世界,想要好好活着并不容易。”
任盈盈点头道:“确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李长河道:“我五岁的时候,全家就被魔教灭门,幸好被我师父救了,拜在衡山派门下,这些年来只专心苦练武功,希望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任盈盈恍然大悟,道:“难怪你对本教成见这么深,原来竟有深仇大恨。”
“没错。”李长河道。
任盈盈奇道:“那你可知道仇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