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五岳剑派没有相聚这么多人。
衡山派向来清静,何曾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一众弟子忙碌起来,大厅内的座位不够,只能从别处又搬来一些,仍然不够,一些小字辈的弟子只能站在后排。
前排自是五岳各派掌门人,以及德高望重的名宿。
定闲师太身为五岳盟主居中落座,李长河坐在主人家席位上。
端来茶水,大家一边品茗,一边谈话,所谈论的主题,自是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那些邪魔外道。
()
汤英鹗道:“这帮邪魔外道来的正好,咱们一并杀了,为武林除害。”
定闲师太道:“汤师弟切莫这么说,我佛慈悲,上苍有好生之德,最好能好好商量,一旦兵刃相见,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汤英鹗冷笑道:“师太菩萨心肠,在下佩服,不过对那些邪魔外道可不必太仁慈。”
天门道人点头道:“没错,对魔教中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他本对嵩山派极度反感,但相比之下更恨魔教。
定闲师太道:“据贫尼所知,这些人只不过是受魔教控制,并非魔教中人,魔教圣姑对他们有恩,这才聚集而来营救,足见他们知恩图报,有情有义,并非完全无药可救之辈。”
乐厚道:“师太你现在可是五岳盟主,怎么说出如何幼稚之语?”
定逸师太顿时坐不住了,霍然而起,怒道:“姓乐的,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非得像左冷禅那样,到处胡乱杀人才配得上盟主之位?”
乐厚道:“我左师兄已经过世,师太还出口伤人,这难道就是出家人的慈悲吗?”
定逸师太正要发作,被定静师太默默拉住。
汤英鹗说道:“现在,那些邪魔外道正朝着来,你讲道理,他们可不讲道理,不知定闲盟主拿出什么办法,我等洗耳恭听。”
定闲师太沉吟片刻,向李长河望去,道:“李掌门,为避免大动干戈,不如先将所有人全部撤离,由贫尼出面与他们会面,或许有商量的余地。”
定逸师太吃惊道:“师姐万万不可,太危险了!”
定闲师太微微一笑,说道:“我既当了五岳盟主,就必须担负起责任,死则死矣,若能感化他们,避免一场血腥杀戮,未必不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众人听她这么说,顿时一个个肃然起敬。
汤英鹗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师太这个办法大妙,不过以在下所见,师太也别露面,让这帮邪魔外道进来,咱们守住要道口,然后用飞箭、暗器射杀,几个来回之后,他们非投降不可。”
他在十三太保中排名第七,但深得左冷禅重用。
正是因为脑子活,主意多,一肚子坏水。
恒山三定听了均是连连蹙眉,天门道人微微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拿不定主意。
这时,岳不群忽然开口说道:“汤师兄这个办法未免太阴损了,我们还是听一听李掌门有什么说法。”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李长河聚集而去。
李长河尚未开口,就见有四名衡山派的名宿前辈急匆匆走进来,个个神色凝重,其中那赵连贵说道:“掌门,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