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本就奇怪,任盈盈隐居洛阳的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这位魔教圣姑行事谨慎,面面俱到,突然之间却引来那么多正道之士对她群而攻之,其中必有蹊跷。
由此可见,能出卖自己的一定是自己人。
“你为何要出卖你魔教圣姑?莫非是你爹吩咐你这么做的?”李长河向贾明问道。
那贾明冷笑一声,说道:“别指望我告诉你什么。”
李长河道:“也罢,那你就去死吧。”剑光一闪,那贾明的脑袋瞬间飞了出去,滚落在人群中。
群豪一阵惊呼,纷纷避开,却仍然有人的身上沾了鲜血。
见李长河说杀人就杀人,丝毫不心慈手软,众人心里直打嘀咕,有人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虽然场上也有不少是敢杀人的主,但绝不会如此杀伐果断。
看来这位衡山派掌门人对魔教确实恨之入骨,拿下圣姑也是为了救人,若是他们再苦苦相逼,只怕也讨不到好。
尤其是看见李长河那双冷峻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那崆峒派老者说道:“看来魔教中也有内斗,留着那魔教圣姑让他们互相残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完叹息一声,扭头就走。
他这一走,崆峒派众好手自也跟着走了。
“李掌门,之前听说你收留魔教长老曲洋,如今又抓住魔教圣姑不杀,难免令人怀疑,不过今天你杀了青龙堂主贾布之子,谣言不攻自破,请恕我等冒犯,告辞!”昆仑派那老者摇了摇头,也转身就走。
昆仑派一众好手,自然马上跟着他离去。
见这两大门派的人都走光,其他门派的人更不愿再留下,有的说了句场面话,有的拱了拱手,大多人默默离开。
顷刻间,数百人走的一个不剩。
那刘连富一直悬着的小心脏总算放了下来。
当初见这数百人杀过来,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打起来,对方人多势众,打起来非大大吃亏不可。
没想到就这么被掌门人轻松化解了。
刘连富松了口气,对李长河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堂主,麻烦让人重新做一桌子菜肴,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李长河说完,转身回到席上。
任盈盈被关在房间内,什么也看不见,但外面的动静都一一入耳。
听见那么多正道中人冲着她喊打喊杀,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身为魔教中人,这些早就司空见惯。
她想知道,面对这么多人的叫嚣,李长河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换做大多数人,即便不愿意将她交出来,一定会耐心解释,得到别人的理解。反观李长河没有一刻服软,干脆利索,将一场纷争轻描淡写化解。
至于那贾布的儿子贾明,她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那庸俗不堪的声乐再次奏响,令她厌恶的蹙了蹙眉头,闹了许久方自逐渐消停。此刻,夜已深沉,她感到有些困倦,却不敢轻易睡过去。
时间一滴一滴过去,无比的漫长。
任盈盈只觉得眼皮如千斤重,见外面迟迟没有动静,便想着打一个盹,然而,这一打盹再醒过来,却也是天明。
见衣衫都完整穿在身上,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忽然门被推开,进来的还是昨晚上给她喂饭的那名老妪,就见她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梳妆洗漱的用品,另有一个食盒,里面放着稀饭馒头及一碟小菜。
那老妪是专门请来服侍任盈盈的。
她上来为任盈盈洗脸梳头,喂完早膳之后便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