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子一怔。
明明他的原意是要教训那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求被人打他?谁会这么犯贱?平白无故挨了一耳光,令他怒不可遏,恶狠狠说道:“你等着!”
李长河扭头向岳不群问道:“这老头谁啊?”
岳不群有些傻眼,果然是年轻人,真是任性妄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也不考虑后果。
干了自己想干()
却不敢干的事,说实话,他有点羡慕李长河。
“这位是泰山派的玉玑子前辈。”岳不群介绍道。
李长河摇头道:“不认识,这次左盟主的寿宴,请的不都是掌门人吗?泰山派的掌门人不是天门道长吗?天门道长,我是见过的。”
玉玑子道:“现在,我泰山派的掌门人是我。”
语气中颇为几分得意。
李长河忽然“唰”的一声响,一把剑赫然架在了玉玑子的脖子上,冷声说道:“你是怎么当的掌门?你是不是杀了天门道长?”
玉玑子的武功其实并不弱,但先被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的脑瓜嗡嗡响,还没清醒过来,李长河出手之快,糊里糊涂之下,只感觉到脖子一凉,顿时大惊失色。
“左盟主……”
玉玑子面临生死威胁,唯有向左冷禅求救。
李长河正愁找不到借口发难,这玉玑子主动送上门,若是左冷禅帮忙说话,他正好可以借题发挥。
反正与左冷禅早晚要算这笔账,何必等得太久。
然而,左冷禅面对玉玑子求救的目光,却侧过脸庞,假装没有听见。
玉玑子又向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可怜兮兮的望去,这两位只顾低头拿杯盖拨弄茶杯里的茶叶,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曲非烟道:“老杂毛,我小师叔问你话,你是哑巴了吗?”
玉玑子没想到自己逞一时口快,结果落得如此窘迫的境地,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天门是我师侄,我……怎么可能杀他?只是他性格暴躁,难以服众,没有能力再执掌本派,所以……本派上下罢免了他,将他囚禁起来。”
玉玑子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回答道。
“当真?”李长河虽在问玉玑子,眼神却望向左冷禅。
左冷禅感受到他异样的目光,似乎浑身有些不自在,道:“李掌门,这件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天门师兄确实没死,是被囚禁了。”
随后他又向玉玑子说道:“玉玑子前辈,你泰山派的事情外人本不该管,但天门师兄好歹也是一代宗师,将他囚禁着实不妥,我劝你不如回去后尽快恢复他的自由身,至于掌门人的位子,其实天门师兄干的也挺好的。”
玉玑子眨巴眨巴眼睛,头脑还有点晕。
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我把泰山派的掌门人位子还给天门?那我忙活这么久,图啥啊?等天门这暴脾气夺回掌门人的位子,我岂不是会很惨很惨?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左冷禅卖了。
想到自己的下场,玉玑子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李长河将长剑从玉玑子的脖子上拿下来,回剑入鞘,见玉玑子呆若木鸡,开口说道:“左盟主的话没听见吗?还不回去把天门道长放了?”
玉玑子临老过了一把掌门的瘾,这次以掌门人的身份做客嵩山,何等的威风。
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这就要被赶走。
见左冷禅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玉玑子心灰意冷,只好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