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身穿一袭淡雅绿衫,安静的在一旁为他斟茶倒水。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李长河正享受这美好的时光,这时,一个身影匆匆飞奔而来,正是小师弟孙有方。见这家伙娇喘吁吁,大汗淋漓,李长河心头莫名咯噔了一下,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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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大师兄!”
孙有方老远就招手大声喊道。
曲非烟迎上去一把拦住他,脸色一沉,说道:“孙小白,你大呼小叫什么?我小师叔难得有闲情逸致来听曲,破坏了他的雅兴,当心我爷爷射你一针。”
孙有方长得太白,跟个大姑娘似的,曲非烟就给他取了个“孙小白”的绰号。
孙有方吓得吐了吐舌头,为难道:“曲姑娘,我有事禀告给大师兄。”
曲非烟道:“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吧。”
孙有方道:“是这样的,嵩山派有个名叫乐厚的师叔要见大师兄。”
“就是那个送钱给臭乌鸦的乐厚?他来干什么?难道也打算送钱给小师叔花?”曲非烟颇感疑惑说道。
孙有方道:“说不定是真的,你看,那位乐师叔就赏了一锭十两的银子。”
说着,他得意地从身上取出一锭银闪闪的银子。
曲非烟一把将银锭抢了过来,孙有方大急,想要去抓,却又不敢。别看曲非烟年纪比他还小,但这小姑娘太邪性,得罪了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嵩山派是咱们的敌人,你竟然用一个赏字,真是没骨气。”
曲非烟说完,随时便将那锭银子扔进了河水里。
孙有方望着河水溅起了浪花,神情呆滞,自是感到甚是可惜。
此时,李长河已起身站起。
虽然距离较远,但孙有方的话他还是都听见了。
以他拥有的百年内力,感官本就变得极为敏锐,修炼了“紫霞神功”,运功之后,更是耳聪目明,百丈方圆内的声音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孙师弟,那乐厚在哪见我?”李长河问道。
孙有方难舍地又看了一眼河面,这才移开视线,望着李长河,说道:“大师兄,程师叔安排在祝融堂。”
祝融堂,是用来召开内部重要会议,或者,招待最尊贵的客人。
那乐厚在嵩山派十三太保中,排名都是靠后的,况且这家伙来肯定别有居心,完全配不上这么高的待遇。
不过,安排都安排了,没必要在这旁枝末节上太过讲究。
李长河临行前,见刘正风和曲洋兀自忘我的演绎音乐,也就不必招呼直接走人。
下山到了祝融堂,就看见宾客席上坐着一名矮矮胖胖的老者,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面皮黄肿,眯着一双小眼睛时刻保持着微笑,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当看见李长河进来,他立马站起身来,躬身抱拳。
“在下孝感乐厚,这位英姿挺拔,气宇轩昂,一看定是当今武林的第一少年英雄,五岳衡山派的李长河李掌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