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连荣知道此时情况对他极为不利,但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向乐师兄借点钱怎么了?”
曲非烟道:“人家说的是给,你却说是借,也太会避重就轻了,人家好端端的,为何要送钱给你花?为了荣华富贵,出卖师兄弟,你这个臭乌鸦简直可恶至极。”
鲁连荣道:“你血口喷人,我何曾出卖过师兄弟?”
曲非烟道:“我刘正风叔叔难道不是你的师兄弟?据说,刘叔叔曾经打算要将群玉院一举捣毁,你得知这个消息当然很着急,但又不敢说是你开的,为此你想起我刘叔叔和我爷爷结交的事情,为了自身的利益以及报复心,把这件事禀告左冷禅,在刘叔叔金盆洗手的大日子里,左冷禅果然派人杀过来,若非我小师叔出手及时化解,衡山派不仅将会失去一名高手,恐怕门派在江湖上也会威名大减吧?”
鲁连荣满脸震惊。
“刘正风勾结魔教,我向左盟主禀告何错之有?”好半天,他终于憋出这句话来。
同时,也证明曲非烟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这个女干细,终于浮出水面。
这时,李长河说道:“刘正风与曲洋结交一事,本掌门早就查明,他们纯属以音乐会友,并未做过有损正道之事,如今曲洋也弃暗投明加入本派,且当你遇事不明,禀告可以,但为何不先禀告掌门人?不与同门商议就擅自做主?鲁连荣,你身为衡山派弟子,暗中勾结嵩山派出卖同门,罪大恶极,你私开妓馆,败坏本门清誉,对掌门人以下犯上大不敬,多罪并论,按照门规,可知该如何处罚?”
“死……死罪!”
鲁连荣顿时面如死灰,忽地,他双目一凛,行动如风,骤然一掌朝着曲非烟拍去。他知道遭劫难逃,对曲非烟甚是痛恨,哪怕是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当然,他更恨的人是李长河,可惜打不过,柿子只好找软的捏。
曲非烟惊叫一声,身子一矮,鲁连荣这一掌不偏不倚,正击中那老鸨的天灵盖上,顿时一命呜呼。
见鲁连荣暴起杀人,众人耸动骇然。
鲁连荣见误杀老鸨被曲非烟逃脱哪肯罢休?正要继续行凶,忽然,他的左臂被一把抓住,回头一看,正是李长河。
鲁连荣暗叫不好,就听见“嚓”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
紧接着,李长河猛地一掌击中其胸口。
鲁连荣震飞三丈,应声倒地,只扑腾两下,就此气绝身亡。
众人见状,无不骇然。
鲁连荣虽然在江湖上名气并不大,但在衡山派论资排辈还是算一号人物,没想到就这么惨死在当前。
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按照衡山派的门规,鲁连荣确实该死。
任何一个门派,首要必须维护本派的利益,鲁连荣将刘正风与曲洋结交一事,越界汇报给左冷禅,无疑犯了大忌。
并且,他暗地里开妓院,品德败坏,一旦泄露,衡山派如何在武林立足?
望着鲁连荣逐渐冰冷的尸体,再看李长河那冷峻无比的脸孔,众人顿时有一种莫名窒息之感。
李长河说道:“鲁连荣的教训,想必大家都看见了。”
“当初我师父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时,我是拒绝的,但既然非落到我的头上不可,那我就必须担起责任,为壮大我衡山派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