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默然点头,眼神中闪烁一丝疑惑之色。
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少年,是衡山派的大弟子,在刘府与嵩山派的人大打出手,出尽了风头。
当时看在眼里,他心里好生羡慕。
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太大了,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年纪,人家拥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锋芒毕露,杀伐果断。
若是自己能有如此实力,又何必藏头露尾,担惊受怕,活的如此憋屈?
由此可见,衡山派的武功当真是厉害之极。
林平之曾在衡阳街头的一个茶馆遇见过莫大先生,有过拜师之念,但想到衡山派与青城派互通声气,应该不会收下他这个不相干之人,而自找麻烦。
好在如今有机会拜在同为五岳剑派的华山派门下,假以时日,说不定也能有此成就。
只是奇怪,自己正要拜师,这位衡山派大师兄为何找上自己?
“你想不想报仇雪恨?”
听见李长河忽然这样问他,林平之顿时心头一颤,狠狠地瞪了一眼余沧海,点头说道:“想,当然想!”
余沧海急忙道:“李少侠……”
不等他把话说完,李长河看了看他,说道:“余观主先别说话,等让你说的时候你再说不迟。”
余沧海虽神色不悦,却也不敢再多嘴。
林平之看在眼里,心想:“这位衡山大师兄果然不同凡响,余沧海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在他面前竟敢怒不敢言。”
以他的能耐,若要杀余沧海定然不难。
衡山派的二代弟子便如此了得,那掌门莫大先生岂不是武功更胜一筹?而岳不群与余沧海虽斗的占据上风,但想要杀死只怕不太容易。
即便拜在华山派门下,不知何年马月才能大功告成,才能亲手血刃余沧海?
这么一想,发现拜岳不群为师不香了。
他自然不是瞧不上华山派,而是这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人,都是有慕强心理。
听李长河的这番话,似乎有心帮自己,林平之砰地心动,若真的能杀了余沧海报仇雪恨,自是求之不得。
只是人家没有明说,他也不敢多问。
李长河看向林平之,点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很好,余沧海把你害成这样,这仇你想怎么报?”
林平之苦笑道:”以我低微的武功想要报仇,无疑痴人说梦,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李长河道:“我既然这么问,当然有办法让你报得了仇。”
林平之心头一喜,想了想,说道:“我要是真有本事报仇,自是血债血还,让青城派一门全都死绝。”
余沧海冷然一笑,颇为不屑。
李长河道:“除恶务尽,斩草除根,报仇就该报的彻底,很好,果然是林平之,我可以授你一门剑谱,不出三年,你就能练成绝世武功,就能报仇雪恨。”
“李少侠,这……真的?”
林平之见遇上这天大好事,反而冷静下来,于是试探的口吻问道。
首先他不信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剑法,其次,即便是真的,他与李长河非亲非故,为何舍得送给自己?
李长河随手从手上取出来一团红布,展开来看,赫然是件血色袈裟。
林平之奇道:“这是什么?”
李长河道:“你家的东西你都不认识吗?你祖上林远图曾是个出家人,这袈裟正是他的遗物,上面写的便是你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仔细看去,果然见那袈裟上写有密密麻麻的字迹。
听见“辟邪剑谱”四个字,岳不群和余沧海均是()
神色一变,颇为动容。
身为一名穿越者,李长河自是知道写有“辟邪剑谱”的袈裟藏在在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的一座寺庙房梁上。
五个月前,他追杀一名魔教弟子到福州,顺便将袈裟取了下来。
当然,对于这上面的武功他可没有多大兴趣。
欲练气功,必先自宫,这种自残行为,太疼了,身心都会受到极大的摧残,对他而言也没有这个必要。
林平之愈发好奇,不明白他林家祖上之物怎么会到李长河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