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杨总旗,就别拿我们开心了,你根本就不是来找我们商量决定的,你是带着发现的嫌疑人来找我们的讨论案情的。”
见甄晴和邹振听见这话都有点懵,姜云舟继续说道:
“之前杨总旗你说如果不是秋枫的后人复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刚刚趁着你离开,我看到这些证物,想到了你说的那种可能。”
杨寒露嘴角一扬脸上的阴沉之态顿时消除,接着回身将门窗都关紧,确认外面没有人偷听。
邹振挠头不解道:
“不是,除了秋枫的后代,还有谁有动机杀掉他们四个?”
姜云舟拿起桌上的一块儿老银锭反问道:
“邹大哥,你说他们明明都已经把大多数银子熔成了银块,为什么要留下这些老银锭罪证呢?应该不是为了当纪念品吧?”
甄晴先一步想到,美眸一抬脱口而出:
“是同伙!他们留下银锭就像相互之间的投名状为了制约同伙!”
姜云舟点头道:“我就说我们有默契吧!”
甄晴:(¬_¬)
邹振点了点头,可紧接着又皱起眉头道:
“不对啊!如果是同伙干掉其他四人,就像现在这样,岂不是自己将当年的银车被劫案暴露了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姜云舟也来到门口小心确认外面没有人才继续说道:
“邹大哥问的好,我想主动暴露只有一种原因,就是无论如何都会暴露了,换句话说,他们四个人之中肯定有人准备暴露或者是拿这件事威胁凶手,如此凶手才想出一不做二不休将四人杀死嫁祸给秋枫后代这种下策。
回头想想,这名凶手能够了解和学得总旗秋枫的招式、又被这四人忌惮不得不保留银锭来制约他、深夜潜入秦桂家中而不被防备,有本事重伤房涛,应该是个修为或者官位不低的人。
更重要的是,有能力撕毁档案销毁相关文书,隐藏关于他自己的有关真相,这就说明他当时也在镇宁司,是一位镇宁司的前辈或者高层,再加上刚刚杨总旗收到的善意提醒,邹大哥觉得谁有可能呢?”
“不会吧......”
杨寒露赶忙上前捂住了邹振的嘴道:
“小心隔墙有耳。”
邹振这才明白,闹了半天杨寒露不是怀着沉重的心情过来商量怎么结案的,而是带来了一条新鲜的线索。
邹振长出了口气有些激动道: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呀,如果凶手真的是那位,咱们就是有确切的证据估计也很难扳倒,更何况咱们现在一点儿关于他的证据都没有,这破案难度翻了不止一倍啊。”
杨寒露点头解释道:
“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情,而且真的向那个方向调查,你们三位也都会卷进来,搞不好可是有生命危险的,而且这依旧是推测,我们缺少关键证据。”
知道杨寒露和刚刚自己以为的大梁官员不同,甄晴也上前拍了下杨寒露的肩膀道:
“无妨,这还有点()
儿意思。”
总喜欢换个角度来看问题的姜云舟看着桌上的证物点头道:
“别那么悲观,如果这不是秋枫的后代复仇,案件反倒是好破多了。”
“哦?姜兄弟此话怎讲?”
“因为如果是秋枫的后代复仇,他们没有防备,被制服虐杀也很难留下关于凶手的证据,甚至证据都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所以我们之前也没有太注意。
但如果凶手是他们的同伙,他们既然留有银锭相互制约,肯定应该做了某种防止其他人杀人灭口的机制,换句话说,他们肯定留下了指认凶手的直接证据。”
于是四人继续在那些带回来证物之间仔细翻找,企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还是对钱比较敏感,在雾州收过包有其他金属假银子的姜云舟先发现:
秦桂和房涛二人的银锭重量好像不太一样。
于是赶忙将两个银锭放在地上招呼杨寒露,后者很默契的轻轻一刀砍在银锭之上。
叮!
随着银锭被斩断,一枚嵌入其中写着“横三纵四砖下”的铜牌也跟着从秦桂的银锭中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