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前辈您先坐下,问清楚再说不迟。”叶紫鸢说话自有一番分量,火云邪王果真坐了回去。
“我想请教二位小友,为()
何偏偏开如此偏方,若真全是毒草的话,一般人根本就顶不住吧?”
徐圣手道,“叶仙主有所不知,我这师弟就喜以毒攻毒之法,但他肯定不会乱给前辈配药。一定是对症给的方子。”
“同时,他也一定看准了前辈修为极高,扛得住他的毒方。”
“哦?以毒攻毒之法,果然是另辟蹊径。”叶紫鸢说道,“既然是对症下药,小崔你倒是说说,罗浮前辈身上的伤,是为何原因造成?”
崔圣手眯着眼睛道,“叶仙主想要考教晚辈的水平,可以直说,不用绕这么大弯子。”
“那你就当是我给你出的考题好了。”叶紫鸢倒也不跟小辈计较,年轻人身怀大本领的,多少有些傲气。
叶紫鸢语气平和,崔圣手反而感到紧张,心中莫名产生无形的压力,比火云邪王拿着兵器抵在他身上的压迫感还要强烈,这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场。
同样是王者,叶紫鸢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崔琳这才解释道,“其实当日我在见到罗浮前辈之时,就已看出一些名堂,否则,他也不可能相信我开的药会有作用。”
说话间,他身上肌肤已不自觉地生出一阵细密的冷汗。
他心中冒出莫名奇怪的想法,叶仙主明明温柔如水,为何还会产生害怕的感觉,跟她说话总想要小心翼翼一些,生怕说错?
我为何会那么听她的话?不自觉地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就好像不理她就是一种错误一样。
罗浮道人说道,“你是有几分眼力,看出了一二。”
“当日我来之时,害怕仇家发现我的行踪,所以穿得很严实。但还是被你一眼看出我身中腐毒,就连我病情的演化过程也推演得大差不差。”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上你的当!”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指着崔圣手的鼻子说话。
崔圣手不屑地说道,“上当?呵呵,我懒得跟你解释。”
罗浮道人起身道,“你们看看,他解释不通,就不说下去了。这分明是骗了我,还死不承认!”
火云邪王道,“敢骗到我老哥头上来,可知你要承受多大的因果?!”
“今日若非看在你们皇帝陛下是叶仙主好友,本座早就一刀把你宰了。”
徐圣手着急道,“师弟,陛下在此,你还是说清楚吧!罗浮道人他们都是叶仙主带来医治的病人,你这样的话,陛下也不好跟叶仙主交代。”
罗浮道人呵呵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能说出个什么名堂?!叶仙主,我看所谓的太医院皇家谷不过如此,根本没有医术沉淀,老夫不治了。”
崔圣手瞥了一眼罗浮道人,又看了一下叶仙主的神情,心中的表现欲不自觉地冲上了头,“我若说出了名堂,你可别心伤悔恨!”
他的桀骜不驯在叶紫鸢这种大美女面前,几乎是一击即溃。
罗浮道人仍旧满脸不屑,“小小年纪,尽会胡吹大气!让他这种半壶水的庸医给我看病,老夫宁愿入山身死……”
赵构有些不耐烦了,“崔琳,你莫要恃宠而骄,本皇命你解释清楚。也让他们瞧瞧我太医院皇家谷的本事!”
“是,微臣遵旨。”崔圣手也只有对赵构才会这么恭敬,毕竟他是赵构选入宫中培养的圣手苗子。
没有赵构,他就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紧接着,他开始娓娓道来,“天下腐毒,最霸道的莫过于冥土的腐尸刀伤。不过你身上的伤却非腐尸刀所伤,而是另一种腐毒……”
“你身上除了腐毒之外,还有被剜去的块块血肉,伤口形状规则,如同鱼鳞。应是被金皇朝太宗皇帝的凌迟剑意所累。”
“凌迟()
剑意,内可伤及五大神府海,外可抹灭修士铭刻在肉身宝骨上的四寰符文与道图。”
“受伤之后,血肉难以重生、生机不断流逝,直至寿元干涸!”